容易,而賺了那麼多錢還沒能展現一個好的精神面貌,那就活該被嘲了。
但也不乏有儀態好的,祁斯喬就是其中一個。
她家裡管的嚴,小時候就連寫作業都有人在旁邊監督著,只要駝下背就會被打手心。後來長大了,她也開始嚴格要求自己了,這也是自然而然形成的習慣。
儀態端莊這點,為她的氣質加了不少分。
而又因為這點她老是被網友拿出來跟其他女明星做比較,也就是被拿來當槍使,然後就會被其他小花粉說“祁斯喬又有水軍說她豔壓勸娛樂圈了”,接著就是粉黑混戰了。
就像現在,她是沒多少力氣,但也是坐直了的。
精緻的鎖骨毫無遮掩,內衣“慘兮兮”地掛著,遮住了重要的部位,但雪白的胸/脯還是露出了一大片,而往下的小腹平坦緊緻,線條漂亮,兩側的腰身沒有露出來,但足夠引人遐想了。
舒樂問了句:“怎麼了嗎?”
祁斯喬眼睛一閉,咬了咬唇,說:“我沒勁,穿不上內衣了。”
“……”舒樂閉了下眼睛,喉嚨緊了緊,回覆,“那不穿應該也沒事兒,看病說個症狀然後等開藥拿藥,我們就回來。”
祁斯喬聞言揚了揚嘴角,手抵在唇邊咳嗽了幾下,散去幹癢的感覺,說:“可是會不舒服。”
舒樂也站的很直,她垂著頭,手裡捏著手機,上面還顯示著她搜尋的“感冒期間應該注意什麼”的內容。
舒樂:“那隻能先忍著了。”
“不行。”
祁斯喬本來覺得不穿的話,自己再多穿件外套就好,但舒樂這樣的態度把她內心的反抗勾了起來。
不要我穿,我偏要穿,我自己穿不上,你就得幫忙。
反正……舒樂一直都說她霸道不是嗎?
雖然現在還有點渾渾噩噩的,但被舒樂這樣一刺激,祁斯喬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祁斯喬接著說:“我們現在是朋友,難道不能幫個忙?”
“……”舒樂心裡有鬼,做不到那麼坦然,不過祁斯喬這番話也印證了舒樂所想的:祁斯喬跟她只是想要當朋友,沒有別的了。
祁斯喬咳了咳,再接再厲:“況且同為女生,只是係扣而已,也沒什麼吧。”她聲音還是啞著的。
“……”舒樂眉頭一皺,想問她跟其他的朋友也會這樣嗎,但她不可能問出口的。
祁斯喬又說:“不穿內衣我不去看病了,你給我買藥就好,反正你又抱不起我。”她也知道所謂的“抱”其實只是摟抱,而不會是公主抱之類的,這個對體力要求太高了。
舒樂是女生,曾經揹她去醫務室花了半小時後,兩隻手臂痠痛了整整兩週,連裝滿了水的水壺都提不起,所以她倆後來的那兩週的熱水全是另外兩個室友幫忙打的,也多虧的她們宿舍關係好,不然指不定要怎麼埋怨她倆了。
舒樂:“不行,必須去看病。”過了兩秒,舒樂妥協了:“我幫你。”
她拗不過祁斯喬了,對方的幼稚以及霸道她拗不過了。
現在是看病要緊,舒樂也沒心思跟她再繼續言語上的拉扯。
“我…”舒樂問,“你穿衣服了嗎?”
祁斯喬點點頭,看著舒樂背影老老實實回答:“穿了襯衣。”
“那你把釦子繫好。”
沒有回答的聲音,過了十秒的樣子,舒樂彎腰把手機放進包裡,說:“那我轉身了。”
“好~”祁斯喬尾音上揚了些,不過因為現在音色的變化,舒樂沒聽出來。
舒樂緩緩轉過身,看見祁斯喬乖乖巧巧地端坐著,穿著緊身牛仔褲和白色襯衣,頭髮有些凌亂,一張微紅的小臉上像是寫了“楚楚可憐”四個大字。
而她的胸前的布料突兀地冒起來了兩塊——因為內衣釦沒系。
舒樂忍不住地紅了臉,說實話,已經很久沒有跟祁斯喬這樣親近了。
不對,是近距離地這樣親密的接觸了,所以現在她……很不習慣。
曾經是同床共枕的戀人,現在要怎麼泰然地做這種事呢?
舒樂的心在打鼓,一下一下不知疲倦地敲擊著她的心臟她的大腦。
祁斯喬看著她,然後……看著她往沙發旁邊走,繞過了沙發。
???
“我從後面掀開。”
祁斯喬欲哭無淚,沒幾秒就感受到了後背的衣服被往上掀開,接著又是那雙微涼的雙手碰到了自己的背部肌膚。
很快,快到祁斯喬不知道過了幾秒,衣服就被覆下來了,隨即就聽見了舒樂鬆口氣的語氣:“好了。”她說,“你自己好好穿一下,我…去洗個手。”
出門的時候兩人彼此都沉默不語,祁斯喬戴著貝雷帽和口罩,懶散地靠在舒樂身上,由著對方攬著她的肩膀。
計劃失敗,祁斯喬覺得自己現在喪喪的,腦袋好像更迷糊不清了。
舒樂幾年前不解風情,現在一點變化都沒有。
她以為的是舒樂從前面抱著她,然後兩人臉挨著臉,不挨著也行,反正就是要靠的很近,都能感受到對方溫度那種,然後舒樂手從兩側往後,再慢慢往上係扣子。
然後呼吸加重…
既色/氣又刺激。
結果沒想到,對方走到背後去了,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沒有一點想象中的旖旎和曖昧在裡面,果然,舒樂對她現在真的沒有任何念頭了。
是的啊,怎麼能忘了,舒樂說過現在單身挺好的。
嗯,挺好的。
口罩下祁斯喬的嘴角向下垮著,雙眼也微微垂著。
電梯裡,舒樂微微側頭問:“要不要給你助理打電話?”
“不用。”祁斯喬淡淡說道。
舒樂點了點頭,用鼻音“嗯”了一聲。
她倆現在靠著對方,衣服又都不厚,透過布料相觸碰的地方將溫度都傳給彼此。
舒樂攬著祁斯喬的纖瘦的肩,指尖和掌心滿滿的都是祁斯喬身上的溫度,她有點緊張。
或者說,其實一直都在緊張。
掀開祁斯喬衣服的時候,她沒有閉上眼睛,內心告訴著自己這只是很正常的觸碰,但心還是情不自禁地顫了又顫。
祁斯喬背上的線條,細膩潔白的肌膚,柔嫩光滑的觸感。
短短几秒的時間,完全就是在折磨她,這根本就是煎熬。
兩個人各懷心事地出了電梯上了車。
祁斯喬在副駕駛上坐好,舒樂站在她旁邊,扯過安全帶給她繫上。
舒樂身體微微往前傾著,祁斯喬帽子已經取了,只是還戴著口罩,她看著舒樂溫柔的眉眼抿了抿唇。
是很久沒有被舒樂這樣照顧了,說不清是懷念還是感動,現在內心觸動很深。
有什麼東西好像想要從胸腔裡跑出來了。
但是不行,她現在還不能做出什麼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