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個月底買的了。
一本國外的雜誌,舒樂找了自己在新加坡的朋友幫忙購的,雜誌前陣子才出刊,從買到寄到現在,時間已經很快了。
而雜誌封面赫然就是李夢夢喜歡的祁斯喬,圖片上的祁斯喬五官精緻,表情傲然,眼神凌厲,有點顛覆平時給大家甜美的形象。
因為快遞的原因,紙張有一點皺,舒樂把翹起的邊角壓平。
舒樂嘴角微揚,把雜誌放在茶几上,站起來拿過手機,選了好看的角度,拍了張封面照片,然後登入微博,點選編輯。
七七入我心:【到了[圖片]】
若是李夢夢看見了舒樂的這個微博ID,有可能會驚訝出聲。
七七入我心是祁斯喬粉絲,是個不折不扣的技術粉,也是喬粉圈裡現在的大粉之一。
去洗個手的時間,剛剛這條微博評論近一百了,基本上都在說她們還沒有拿到雜誌之類的話。
因為這本雜誌是國外的,國內沒有售貨渠道,很多粉絲都是找代購的,速度會慢一些。
舒樂拆開筷子,回覆了幾個評論就把手機放一邊了。
吃完飯,舒樂扯過紙巾擦了擦嘴,把飯盒整理好扔進垃圾桶,站起來走回臥室。
租的是單人公寓,七十平米,一室一廳一衛一廚,傢俱齊全,什麼也沒少。
換上睡衣,舒樂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眼罩在一邊,舒樂先把它戴在額頭上,固著頭髮,隨後曲著腿回覆剛收到的微信訊息。
是她加的一個粉絲朋友,舒樂稱她為輕輕,而舒樂因為微博名的原因,一直被別人叫做77。
輕輕:【77,你去接機嗎?】
祁斯喬明天電影宣傳,今天晚上的航班到達亓城,很多粉絲都要去機場接機。
舒樂:【不去】
不管晚上要不要跟謝欣寧見面,舒樂都不會去。
輕輕:【那明天會去嗎?】
舒樂:【會。】
輕輕:【okok,到時候從合照裡把你揪出來。】
亓城不是第一站路演,而祁斯喬在每場路演的尾聲,都會跟現場的觀眾合照,然後等全部結束以後發微博宣傳電影。
舒樂笑了笑,把眼罩往上翻了一些,打字:【加油。】
七七入我心是兩年前她重新註冊的微博賬號,彼時祁斯喬剛靠一部劇的古裝劇女二號大火,朝夕間粉絲成倍地增長著。而她從沒加任何粉絲群,也不會在微博爆照,除了個別聊的熟的知道她一些資訊以外,其他粉絲都不知道她多大年紀多高多矮多胖多瘦。
簡而言之,七七入我心在飯圈裡是個很注重個人隱私的人,也很神秘,就連輕輕都沒有見過她的照片,語音也沒聽過。
舒樂回覆她加油,也是一種調侃。
把手機定了鬧鐘,舒樂將它放在一邊,隨後拉過被子好好躺下,又扯下眼罩,完整地蓋住眼睛。
她睡覺的時候,是不能有任何光亮的,有一點點光的話都會難以入睡,況且現在是白天,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戴眼罩。
曾經有個人就笑她,說她這是什麼毛病,然後把眼罩給她扯上去又蒙下來,見她眉目間有了些許不愉快就甜膩膩地喊她舒舒,等到舒樂啞然失笑的時候,就順勢捧著她的臉吻她。
很多次都是這樣,在舒樂生氣的邊緣試探。
舒樂想著這些,眨了眨眼睛,長睫在眼罩裡劃了劃,她輕抿著唇角,疲憊感襲來,沉沉地閉眼睡了過去。
跟謝欣寧的見面地點約在了咖啡廳,而咖啡廳在市中心那邊的一座天橋邊。
店裡裝潢溫暖,四周是深棕色的牆壁,牆上掛著一些油彩畫,正放著舒緩又悠揚的歌。
先是寒暄了一陣,訴說著這一年來各自的變化。
“樂樂,轉眼間我們已經二十六歲了。”謝欣寧攪著面前的咖啡,對著舒樂輕輕搖頭感嘆著。
“二十六歲怎麼了?”
眼前的謝欣寧比以前看起來好看一些,讀書的時候不太會打扮,現在臉上化著妝,穿的也女性了很多。
“我被我媽催婚了。”
舒樂哈哈笑了兩下,挑了挑眉,臉上盡是幸災樂禍:“阿姨說什麼了?”
“要我今年必須帶個男朋友回家。”謝欣寧癟了癟嘴,神色帶了些憂愁。
“有看中的物件嗎?”
“沒有。”
舒樂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有些苦,她嘴唇抿了一下,說:“其實開心就最好了,物件的話,熟人不好下手,生人又不好開口,都看緣分嘛。”
謝欣寧點頭:“就是這樣。”她看著舒樂問,“那樂樂你呢?”
“我?我怎麼?”
“家裡都沒有催你嗎?”
“沒有。”舒樂回答完就問,“對了,欣寧,明天你有約嗎?”
“沒有。”
“看電影嗎?”舒樂酒窩淺淺,“我請你看電影。”
謝欣寧當然是覺得可以的,反正她也確實沒什麼事。“好啊。”她問,“哪部電影 ?”
“今天上映的《時光深處》。”電影一般都會在週五的時候上映,這次也不例外。
“我知道這個,女主祁斯喬對吧?”
“嗯,是她。”
“你還喜歡她啊?”謝欣寧手撐著下巴,不可置信地道:“這都兩年了,還以為你早就脫粉了。”
還在讀研的時候,有一天朋友圈都刷屏了某部劇,謝欣寧都沒看,回了宿舍發現自己舍友正抱著平板看得起勁。
舒樂笑容明媚,輕輕拍了拍桌子,嘴裡抗議著:“我一直都很專情的好不好?”
“是是是,你專情,也不知道念著誰,認識你到現在一段戀愛都沒談。”
舒樂聞言笑著搖頭又捏了捏眼角,繼續跟她聊別的。
但記憶裡那句話又冒了出來,讓舒樂心神不寧。
“舒樂,你可真薄情。”
思及到此,舒樂不可察覺地嘆口氣,垂下眼簾,端起手中的咖啡又喝了一口。
薄情嗎?也許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
第3章 3
第二天不用上班,舒樂打算睡到九點再起床,但天不遂人願,在近七點的時候,舒樂的手機在枕頭邊一直在響著。
舒樂正平躺在床上,眼罩還蓋在眼上,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但耳邊聽見的鈴聲又是那麼真實和討厭。
舒樂沒摘下眼罩,皺著眉迷迷糊糊地把手摸過去,拿過手機,按照習慣滑動了一下,然後放在枕上。
“喂…”她沒睡醒,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聲音還糯糯的,帶著濃濃的睡意。
電話那頭出聲了:“樂樂。”
舒樂並沒有開擴音,但在這安靜的空間裡聽的清清楚楚。
舒樂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