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掉光了，溫夏頓時瞪了他一眼，隨後摸了自己的頭髮，“哼”了一聲，“你禿我也不會禿。”

回到家，溫夏做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沒忍住給那幾個沒來的學生家長打電話了。

“喂，是劉飛的家長嗎？”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大嗓門的聲音，“對，你是哪個？”

“你好，我是劉飛的高中班主任，是這樣的，今天高考出成績，劉飛沒來查成績。”

電話那頭估計聽見是班主任，聲音下意識小了點，熱情了點，“你好，老師。”

“唉，劉飛不想讀書了，我勸都勸不住，我拿他也沒辦法，讓他出去受了苦才知道厲害。”

溫夏抿了抿唇，“能不能讓他接個電話。”

“好好好，馬上，劉飛，劉飛，你們班主任找你，你一天就按你那個遊戲打，有啥子出息，跟你爸一樣沒用。”

“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拿我爸說事，我爸都死了。”

電話裡傳來了爭吵聲，過了一兩分鐘，劉飛才接電話，“溫老師？”

“嗯，今天怎麼不來查成績？”溫夏溫聲道。

站在陽臺劉飛望著不遠處的街道，車子一輛接著一輛，似乎永無止盡。

他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溫老師，你知道我的成績，查了也考不上大學。”

溫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認真道：“那就努力啊，你跟其他同學都一樣，一樣的腦子，怎麼會考不上大學。”

“劉飛，查成績吧，不好就復讀，一切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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