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不斷的投入前線。
拿下晉陽之後, 楚柔因戰鬥中受了些傷, 便請休了一些時日的假, 養傷的同時,順便在楚寧的主持和見證下, 與情投意合的陳福拜堂成親, 結為夫妻。
兩人成親沒多久,被李睿救回遼東的鳳九卿也養好了傷,在遼東郡報上連發了幾篇文章, 痛斥兗州陳懷貞勾結匈奴賊人殘害中原同胞,並大力宣揚遼東政權的正面形象, 治下百姓安居樂業我美好生活。
天下分政割據, 百姓早就苦不堪言, 被鳳九卿這麼煽動,頓時激起千層浪。不但有人聚眾以武力反割據勢力,還有人給遼東軍寫血書求救。
這封血書歷經了無數的艱難險阻,才被人託送到鳳九卿面前,鳳九卿看完後轉交給了燕夫人, 燕夫人看罷之後轉交元老院,在透過元老院的一致決定後,便寫了軍令給傷假婚假一起休的楚柔和陳福,令二人各率兩萬兵馬為前鋒,從兗州開始掃蕩各方割據勢力,拯萬民於水火。
這些割據勢力有強有弱,強者坐擁足州之地,弱者屈居數個山頭。首領出身繁雜,有慶朝皇族子弟,有傳承百年的世家,有山賊海寇趁亂起事,也有活不下去的農民起義軍……
鳳九卿以遼東外務部部總的身份廣發告函,一方面向各方宣戰,一面以外交手段拉攏部份勢力,配合楚柔與陳福兩路兵馬平定中原。
在軍隊威逼,在外交或是拉攏或是打壓操縱,在經濟秩序受人制肘,在民心向背的情況下,各方勢力或敗或降,僅僅年餘,便已被大致清除。
拿下豫州、徐州、揚州、荊州等地後,楚柔與陳福合兵一處,自荊州殺上司隸弦農郡,劍指長安。
蕭鴻飛也從上黨揮兵向西,奪河東,過馮翊,與楚柔同軍兵臨長安城下。
整個遼東政權都對這次與偽趙的決戰充滿嚮往,做足了準備;全真教也趁勢宣傳,將戰稱為--中原與草原,華夏與胡夷的聖戰。
然而,這場聖戰並沒如遼東政權預料般打響,因為匈奴不是鮮卑,劉元海不是慕容雲戟,不是慕容子虛和慕容烏有,他對中原沒執念,在察覺大勢已去後,便一把大火燒了長安城,欲從向北逃回匈奴故地。
然而,劉元海放才率著軍民逃出朔方郡,便發現幷州十餘萬大軍已嚴已在朔方外嚴以待陣,領軍者乃原出自遼東,後留在幷州協助魏楚言的劉長貴。
兩軍這一相逢,其目的各自明瞭,也不多說,直接便擺開陣勢打了起來。
正是這一戰,讓劉元海深刻明白——他曾視為依仗的二十萬匈奴精兵,在中原的這些年已被繁華迷了眼,已經握不緊戰刀,騎不快戰馬……
彷彿消失一般,失去音迅好幾年的鳳鳴戰部也在此戰出現——但此時的鳳鳴戰部,卻已改頭換面。
鳳鳴戰部這些年的隱藏,並不完全是為了配合大戰,伏擊偽燕,最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試行全新的軍事訓練和制度。
在遼東向偽燕宣戰之前,楚寧曾向元老院提出過一份新的軍隊構想——新軍放棄現有的半強制徵兵,實行自願參軍制,且年齡限定在十八至二十五歲之間。
也就是說,新軍將會是一支擁有著熱血與豪邁的青少年軍,這個年齡階段的人還沒被世界磨平稜角,也沒經過社會的洗禮,在軍隊的訓練和培養下,更容易塑造性格,也更容易種下信仰,是楚寧未來將軍隊職業化的一步要棋。
當年跟著楚寧東萊起家的舊部魚龍混雜,而燕夫人的舊戰部和蕭鴻飛的忠武軍雖然已經產生了初步軍隊信爺,但大部份人已逐漸老去,後來為了應對各方勢而急速擴張的軍隊良莠不齊,大部份人都盼著卸甲歸田,回去娶個媳婦種上幾畝地,完全不具備職業化的基本素養。
經過全新軍制培養和訓練的鳳鳴戰部,雖然才僅僅不到三萬,但身披精甲手握良兵,甫一面世,便引起了各方注目,而其戰力,更是讓人為之驚歎!
早就被酒和錢財侵蝕的匈奴軍一戰大敗,劉元海不得不丟下大部份族人,率著數萬餘步倉皇逃西逃。可燕凌戈並沒給他留下餘地,率著鳳鳴戰部緊追其後,如狼戲羊一般,追到了天山腳下。
失去了族人,沒有糧食,沒有後勤,眼看著軍隊在鳳鳴戰部一次次的屠戮下化作枯骨,劉元海在逃到天山後,心理終於完全崩潰,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復起之機,遂獻上降書,向遼東政權稱臣。
彼此,楚寧方才從幷州趕到長安,與白夙並肩長安城外,望著一片斷壁殘垣感慨不已。
長安,喻意長治久安——是華夏曆史上,第一座被稱之為‘京’的城市,也是歷史上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城市。周文王時就定都於此,築設豐京,武王即位後再建鎬京,合稱豐鎬,楚寧前世西安簡稱‘鎬’即源於此。
在楚寧前世,長安乃十三朝古都,是強盛和文明的代名詞,是千萬華夏兒女的心之聖地。
楚寧一直慕長安,但前世卻一直無緣於長安,只能從古籍書中一窺長安之風華,本以為今生能夠親眼目睹,卻沒想到,如今卻是滿目殘垣。
“文和,凌戈派人送回了劉元海的降書。”
蕭鴻飛捧著一個木匣過來,遞給梁秋月後,見楚寧還望著長安滿目痛惜,便安慰:“雖說長安城大半部份都被燒燬,但以我遼東的財力務力,在沒有大仗要打的情況下,兩三年便可重建起來……”
“長安城可以重建,但新的長安……卻再也不是曾經的長安了……不見長安慕長安,見罷長安淚長安。”楚寧嘆道:“身騎白馬赴戎邊,旌旗獵獵嘯百川……挽弓如月護長安……這長安,我終究還是沒能護住……”
蕭鴻飛聞言,頓時淚流滿面道:“老夫年輕時,也曾意氣風發,打馬長街,目睹過這長安十里繁華,而今跨馬重歸,卻故國不再,故城不復,故人不見……”
長安城並不僅僅只是一座城,它歷經風霜雨雪,歷經改朝換代,從周到秦再到漢慶——他已經成為了座豐碑,銘刻在每個華夏子孫的內心。
“論胸襟,論才德,天下能及文者甚少。”蕭鴻飛突然撩開衣甲跪道:“老夫自願稱臣,叩請文和登基,重建長安!”
楚寧大驚,卻見白夙亦後退數步,拜道:“天下大亂尚未肅清,益州仍有夷賊作亂,請文和以天下大局為重,以百姓為重,君臨天下,重建長安,以正大統,以安民心!”
與以同時,隨侍的梁秋月與蕭鴻飛和白夙的隨護,紛紛跪拜道:“臣等恭請使君登基,君臨天下,重建長安,以正大統,以安民心!”
……
楚寧頓時哭笑不得,她以為組建了元老院和執政院,即使遼東九州政權得了天下,她也頂多混個執政官的位置,頂多權御天下,卻沒想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