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沐沒有知覺的手從懷中顫抖著拿出幾頁泛黃的薄紙,睫毛透溼,眉發皆染寒霜。
朱旻盛一見便知那是宮中記載起居注所專用的描龍金紙。
“程大人隨我來吧。”
正殿內已然不見三日前的狼藉。
窗柩四合,玉瓶上盛開白色的梅花,有冷香幽幽浮散。
天子負手而立,案前一疊亂折。
程沐躬身入殿,朱旻盛退下後,殿內便只剩下他與陛下二人。
“臣參見陛下。”
程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三日受寒,如今感受到殿內融融暖意,發上的雪融化而開,滴滴墜落在毯上。
“你說的舊事,是什麼?”
程沐聽到了上方年輕天子沙啞的聲音。
程沐將那六頁薄紙恭恭敬敬的舉於上方,好像他舉起的不是薄紙,是一人之風骨。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陛下過目便知,前內閣首輔趙嫣,非佞幸也!”
趙嫣或許從未想過,在他死後,尚有一人為他深夜奔波,為他長立風雪,為他言之鑿鑿說一句,“前內閣首輔趙嫣,非佞幸也。”
跪於階下的程沐高舉起居注,眼中執拗沉痛,背脊筆直如松柏。
“程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程沐咬牙道,“臣願意為今日的莽撞負罪!”
楚鈺伸手接過階下史官遞來的六頁揉皺泛黃的薄紙。
薄薄六頁起居注殘頁,漆黑字跡一見便出自死去的常平之手。
建安十六年初。
正月初七卯時二刻。
聖祖與翰林院大學士林汾於太和殿密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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