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聽令!”
“趙茗接替寧軻之位,扶寧軻靈柩,隨大軍返京!”
返京前一夜鄴城上下掛滿白幡。
鄴城的百姓還記得這位將軍馬上的英姿,和他騎馬經過鬧市時溫文有禮的模樣。
邊關的百姓純樸而長情,對這樣一位年輕將軍的犧牲,給予了他們所能付出的全部懷念。
西北的軍人在秦王鄴城的將軍府中個個飲盡了烈酒。
“寧將軍那個人就是死倔,身上帶著傷不讓他出來,非要!”
童章苦笑,“老子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回去同他婆娘交代。”
林舒沒有吭聲,除了冰冷血紅的眼,他看起來仍然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趙茗卻知道,正是這雙看起來不夠有力的手,殺死了突厥人自阿必其死後第二員大將,造成了突厥人此後數月節節敗退的走勢。
楚欽少年征戰,看慣了生死,而身邊人的死去卻是頭一回,手中的酒罈不曾放下過。
趙茗是寧軻一手帶出來的。
他跟著寧軻連日血戰,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個屠夫。
過去解開女人羅帶的手如今用來殺人,砍下的人頭數以百計,京城花眠柳宿的日子再回想起來恍若隔世。
與他同住的孟飛死了,寧軻也死了。
很多人都死了,變成塞外遊蕩的孤魂野鬼。
漠河新州積屍百里,白骨曝野,每一片枯黃的草葉上都沾著腐腥。
古來征戰幾人還。
趙茗年輕的面頰上一道道龜裂的傷,英氣的眉眼中帶著遠非他這樣的年紀該有的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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