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諄怏怏然回了淡泊齋。躺在床上睡不著,閉上眼睛耳邊就開始迴盪父親的那些話。
難道就這樣丟下陶成不管了……
他想想心裡就覺得有不舒服。
下午去雙芙院上課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趙先生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問。
徐嗣諄以後是要掌管永平侯府的人。小的時候還好說,現在徐嗣諄大了,徐令宜開始教導他怎樣處事。有些事,徐嗣諄不說,他也就不好主動問起。
好在給太夫人問過安後,徐嗣誡和徐嗣諄一起回了淡泊齋。
“是為了陶成的事嗎?”仲春的夜晚的天氣還很涼爽,院子裡浮動的夜來香的芬芳,兄弟兩坐在屋簷下的美人倚上,吃著碧螺洗好的櫻桃。
“嗯!”徐嗣諄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他是孃親留下來的陪房呢!”
徐嗣誡見過陶成幾次,覺得他和那些見人就諂媚的管事沒有什麼兩樣。談不上印象好,也談不上印象壞。
“你可以大面上和對待其他管事一樣。”徐嗣誡想了想,道,“他有什麼事,你私底下再賞些銀子好了。就像母親對管青家的一樣。該幹什麼的時候幹什麼。要是出了錯,也一樣的罰。可要常常會把自己的衣裳、首飾之類的賞給管青家的。你覺得你也可以學學母親的樣子。這樣,又照顧了他,又不至於讓其他的管事看著心中不平。”
管青家的,就是琥珀。
徐嗣諄眼睛一亮:“我怎麼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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