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道:“經小姐,肅王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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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肅王闖宮
肅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進宮的?
經雅凝眉, 問那宮人道:“長公主呢?”
那宮人回道:“長公主殿下知道後就已經趕過去了, 是臨走前特意吩咐的奴婢過來請您速速也過去呢!”
肅王進宮, 長公主卻叫自己過去做什麼?
經雅一時沒能想明白, 但時間緊迫,也不容她在這裡慢慢想, 只好先跟著那宮人過了去,一邊趕著路一邊想著。
若不出意外, 皇帝還應當會在明年暮春時才駕崩的。而肅王雖有野心, 實則手上也並沒有太大的權勢, 不然也不會勞動肅王妃過來跟長公主敘舊套交情。
但如今事發突然,皇后算不準肅王是否有後招, 心中定然惶惶不安。
而長公主的那個順水人情, 又該怎麼送出去呢……
經雅想了一路,趕到的時候,正見皇后帶著幼太子及弋陽公主等人和肅王及肅王妃一行人對面站著, 一派劍拔弩張的氣氛,叫人看著便心中生悸。
只有長公主, 一人獨立在一旁, 身後也沒有別人, 倒只似個看戲的路人般。
長公主看見她來,便向她招了下手,經雅悄悄地走過去,沒叫人注意。
經雅低聲問道:“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長公主不甚明顯地微微翹了下嘴角, 也將聲音壓低了,稍稍偏過頭去靠向經雅耳側,帶著笑意道:“彆著急呢,先看戲。”
先看戲?
看皇后和肅王的戲嗎?
經雅抿了唇角,向著那邊仍在對峙的兩方人看過去。
皇后雖已年過四十,但仍可見年輕時的美貌。如今美貌雖有所衰敗,但氣韻仍在,再有一身嚴然正裝加身,那氣場倒是比對面的肅王一行人要足的很。
“肅弟,本宮已知你好心,會替你轉告於陛下的。”
肅王撣了撣袖口,往前進了一步,道:“皇嫂,本王身為臣弟,就應當為皇兄分憂。且自我回京,才將將見過皇兄不過三次,臣弟實在心中有愧。今日求見於皇兄,還望皇嫂成全臣弟。”
皇后半步不退,面容鎮靜,“本宮說了,陛下今日不見任何人。”
肅王妃跟著上前走了大半步,稍落於肅王身後,看向皇后,臉上帶幾分半真半假的笑容,道:“皇嫂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妾身與王爺久在廬陵,今年有幸得詔才從廬陵回京,王爺也不過是掛念皇上罷了,皇嫂如何就不能讓王爺見一見皇上呢?”
皇后斜著瞥了一眼肅王妃,似很是瞧不上一般,道:“肅弟要見陛下,要兄弟情深,那為何偏偏初回到京中時不見肅弟如此著急來請見呢?”
“偏偏要趕在陛下盛怒時來,莫非肅弟不是想為陛下分憂,而是想讓陛下更加煩神嗎?”
皇后這話就已是說的十分直白,不給肅王留面子了。
弋陽公主也跟著她母后一起出聲嗆道:“母后說的正是呢,我看肅王叔從廬陵一回來就讓肅王妃朝長公主宮裡跑,也不見叫肅王妃來母后宮裡敘舊呢。”
“知道的以為肅王妃先去見長公主這個孃家人是無可厚非,不知道的卻要說肅王府和長公主親近卻而不與父皇親近,也不知道懷揣的是什麼心思呢。”
說著這話,那弋陽公主還特地向長公主的方向斜了一眼。
弋陽公主今年已有二八,性子又是桀驁不馴那一掛的,且不知為何,尤其對比她稍長了一歲的長公主抱有敵意。
言語中但凡提及長公主時,總是摻含著幾分帶刺的刻薄之意。
經雅聽見弋陽公主說那話的時候,就向長公主看。長公主察覺到她的視線,便朝她回看過去,低著聲音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經雅也一樣壓著聲音,問:“殿下都不生氣的嗎?”
長公主翹著唇角微微一笑,道:“跟一個小輩置氣,那我豈不就太不像是做人家姑姑的人了嗎?”
經雅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說:“長公主技高一籌。”
長公主唇邊的笑意深了些,道:“莫拍馬,留神看戲。”
兩人在邊上權當看戲,而戲中的兩方人卻是機鋒來去不停,幾乎都可見閃電火光,只差要動起手來了。
眼見皇后的那一方人落了下風要抵擋不住了肅王一行人的強闖,長公主才似終於想起來自己是過來幹什麼的,輕飄飄地一甩袖子,走過去叫住肅王。
“肅王兄,經年不見,這脾氣倒是越發見長了。想來也就是王嫂,才能受得了你這脾氣吧?”
肅王本以為長公主在旁邊站了半天都沒有開口肯定是不會出面的了,但現在長公主既開了口,他也不能不應聲,便道:“怎麼?你王嫂上次去找你時倒沒說別的,全在跟你抱怨我嗎?”
長公主看了一眼肅王妃,又轉回來,笑道:“那倒沒有,只是我看你今日對皇嫂這般,不似前些年時敬重了,才以為你的壞脾氣又長了不少。”
肅王妃瞥見長公主看她,目光閃躲著移向了一旁,並不敢與長公主的對上。
肅王皮笑肉不笑地動了動嘴角,道:“還是你知道四哥啊。”
長公主避重就輕道:“自然,肅王兄與我也是兄妹,這兄妹之間,自該當是你我都知道彼此的。”
肅王就緊接著道:“那端衍你可知四哥今日的來意嗎?”
長公主定定地看著肅王,片刻後,沉沉地嘆了口氣,邊緩緩搖頭邊道:“我知道肅王兄你的意思,只不過今日,肅王兄的心願怕是不能達成的了……”
肅王神色一凜,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長公主卻沒有回他,只又搖了下頭,側身站去一邊,稍面向大殿的方向,其餘人便緊跟著也一起朝那裡望過去。
須臾後,緊閉的大殿殿門大開,然後便是一個迎光走來的身影。
肅王瞪大了眼睛看向來人,臉上有不加掩飾的驚詫:“皇兄?!你不是昏迷未醒的嗎?怎麼會?!”
那道人影走出來,暴露在光下,臉色雖不好,但卻並不帶病色。
經雅看著從大殿裡走出來的皇帝,沒去看他粉飾過了的面容,只去看了他的袖口,那袖口空蕩蕩的,手腕如同枯枝一般垂著。
離明年暮春,已經不遠了……
皇帝冷笑了聲,反問肅王道:“怎麼,難道朕今日若仍是昏迷未醒的,你就要預備幹出什麼事情來了嗎?”
肅王往後退了一步,拳頭握緊,咬著牙單膝跪下去,道:“臣弟不敢……”
皇帝垂著眼睛看向肅王,眼中是全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