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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是對弈。

這日天陰沉著,且還有小雨滴滴答答地落著, 長公主午睡後一人待得無趣, 便就過來了經雅這邊尋經雅手談。

兩人在亭中擺下棋局,面對面各據一方,黑白陣勢便擺了開來。

有悠然涼風穿過帶起亭幔微微飄漾, 那風又捲起含了溼意的香霧四處散漫,雨聲悄悄入耳卻不擾人思緒, 倒是平添了幾分逸緻。

長公主執著黑子落下, 抬眼去看又走了神的經雅, 提醒道:“該你了。”

經雅一晃神,哦了一聲,就要將手裡的白子落下去,結果卻被長公主半途給截住了。

長公主握住她的手,止住了她要去落子的動作, 眼中含笑,問她道:“你在這兒落子,可是故意在給我放水嗎?”

經雅垂下眼去看棋局,這才發現自己將要落的這一子在長公主的困陣之中。

長公主收回去手,經雅抿了抿唇,也將那枚白子握入掌中攥緊了。

兩人就這麼無聲地對坐著,長公主也不催經雅,只在那邊靜靜地看著她。

良久後,經雅垂著眼散散地看著棋盤,說話的聲音低低的,伴著雨聲聽來很有些飄渺的意思,她道:“不知長公主可願聽一舊事否?”

長公主目不轉睛地盯著經雅,道:“願聞其詳。”

經雅便就著雨聲說了這一樁舊事:“在我之前,我母親她曾有過一個孩子。母親她……很喜愛那個孩子,萬事都仔細上心,關懷呵護備至。”

“大約就是恨不能捧在手上含在嘴裡那樣的寵愛罷……”

“不過幾年之後,母親她又懷有了身孕。但是,她對這一次到來的孩子卻遠不如第一個那般歡喜,甚至還有些埋怨。”

“埋怨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讓她沒有了照料第一個孩子的時間。”

“然後……在這個孩子出生的那一天,我母親的那第一個孩子卻出事了……下人沒能看護好,他爬上了高處,從高處摔下來,不治身亡……”

“母親聞此噩耗後,第一件事卻不是哭,而是恨,恨那個孩子,恨我……”

經雅說到這裡,竟是笑了起來,不過笑裡帶著苦意,所以長公主怎麼看都覺得彆扭,只想伸出手去掩住她的唇角,叫她別笑了,至少別再這樣笑了。

而長公主向來是想到做到的人。

於是,長公主半欠起身,伸出手去輕按在經雅的唇上,道:“別這樣……”

微涼的唇感受到指尖的暖意,經雅就被從那段往事中拽了出來,眨了一下眼睛,換下苦澀,轉而變成困惑不解:“殿下?”

經雅這一開口,長公主沒收住力氣,手指便探過唇碰到了更裡面……

長公主察覺到指尖的觸感變化,猛然地就將手收了回去緊握成全放在身後,又幹咳了一聲,才有些恍惚地應了經雅一聲:“嗯……”

她剛剛碰到的那是……

長公主暗自鬆開背後的那隻手,若無其事地輕輕對著捻了捻,總覺得方才的那觸感還在。

經雅覺得奇怪,便就又問了一句:“殿下,怎麼了?”

長公主輕搖了下頭,將手重新握成拳,從背後收回來放去膝上,道:“我沒事,倒是你,可好些了沒有?”

經雅斂了稍嫌濃烈的情緒,又變成了往日裡的那般淡然,說道:“我本來也沒什麼的……多年如此,都已經習慣了……”

更何況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長公主卻是將眉梢一揚,問道:“此事原本就是她自己的錯,而她非但不願自責,還要將那罪過全都加到你的身上,你竟可以全盤接受還成習慣的嗎?”

經驗聞言微怔了怔,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她便收了怔愣,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世人皆自私,她是,我也是。我與她之間……不會再修好,但也不會就此斷絕了關係。”

“殿下不必替我擔心,我之前……也只是心有不甘罷了。”

“但來了這裡後,我想了很多。人生百味,我幸生而便得富貴,少嘗疾苦炎涼,所以多吃一些苦頭,有些不能完滿的事情在,也是應當的。”

有些事,雖然有時局外人會看得更為清楚透徹,但到底沒有局中人那樣切身的感受。

而看的透徹,也並不能代表什麼。

長公主微挑了一下眉梢,沒再多言,只是對經雅又多了些不同以往的看法。

經雅這樣的人,極具韌性,越是在逆境之下,就越是容易成長。再加上她非同常人的那份忍耐,若要成事,也不過只在早晚罷了。

她身邊,也缺一個經雅這樣的人。

不過如今經雅既肯對她交心,大約也已經能算得是她身邊的人了……

外面小雨漸收,也有鳥雀飛到林間枝頭上唱了起來。長公主重去拈了一枚棋子,對經雅道:“該你了。”

經雅鬆開手中一直緊握的那枚白子,垂眼看了看,笑了一下,就伸手將那一枚白子落在了原先要落去的地方。

長公主看著經雅落下的那一子,抬眉笑問:“放水?”

經雅眼中也帶上了笑意,比先前多了幾分真切:“謝禮。”

長公主將黑子落下,道:“那我,便收下了。”

……

天一立了秋,便漸漸轉涼了。

七月初一,宮學復開,長公主和經雅便就又從宮外住進了宮裡,一切皆如往常,並無異樣。

如此一直到七月末尾時,宮中風雲忽變。

這晚長公主正和經雅在用晚飯,忽而有一個宮人未經通報就進了來,向著長公主和經雅分別行了禮後,壓低著聲音稟報道:“殿下,皇上病重,昏迷不醒。”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臘月二十九快樂!嗯!愛你們!麼麼噠!

第37章 學室風波

長公主將筷箸放下, 拿了帕子擦過嘴角, 不急不慢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那宮低著頭人回道:“聽說自昨日晚間便已昏迷了, 只是那邊瞞得太緊, 奴婢今日才得從服侍在皇上的人嘴裡打聽出來。”

“可知道是因何而昏迷的嗎?”

“似乎是因為昨日皇上醉了酒,又在風頭上站了一陣, 回去後便發了熱。初起時太醫也只當是普通傷風給開了藥,誰知那藥吃下去病勢反倒更重了, 到晚間時竟就昏迷了, 直到現在也還沒有甦醒的訊息傳出來。”

長公主輕叩了叩桌面, 略作思慮後,便點了下頭, 道:“好, 我知道了。”

那宮人聞言就向長公主和經雅又行了一禮,便如來時一般悄然退了出去,沒有驚動了其他宮人。

長公主轉過去看經雅, 問道:“你猜,這防的是誰?”

經雅將用過的帕子疊了一疊, 放去邊上, 不徐不疾地回道:“如今肅王還在京中未回封地, 想來也不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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