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慢慢躺平,歇在榻上。
“梁太醫掛心許久。”
雲琅嘟囔:“你掛心了更久罷?”
蕭朔並不答話,解了雲琅髮帶,叫他躺得鬆快些,又攏過薄衾。
雲琅只覺腕間熱意烙著,那一會兒的舒服勁過去了,便像是有絲絲涼氣自骨頭縫裡向外鑽。
連酸帶疼,乏意伐上來,幾乎叫他以為外頭又要落一場暴雪。
雲琅低低吸著氣,盡力忍了一陣,實在忍不住:“差不多了罷?”
“等粗鹽不熱。”蕭朔道,“再烘乾替換,每日三次,反覆三個月。”
“三個月——”
雲琅氣結:“就是平時發酸,使不上力些,用得著這般上刑?!”
雲琅連撬鎖的鐵絲都握不住,總算弄明白了小王爺做護腕便做護腕,為何還特意做成了鐵鐐手銬的架勢。
雲琅沒少受過傷,不怕刀|砍劍刺,不怕鞭杖刑求,唯獨怕這不明不白的痠痛乏力,越發挨不住:“拆開,當真難受……”
蕭朔垂眸:“有水牢難受?”
雲琅一滯,話頭被結結實實堵回去,沒出聲。
蕭朔坐在榻前,握住雲琅的手。
憲章獄下的水牢,能將人活活凍僵蟄死的冰鹽水。
他曾聽過大理寺有這般酷刑,鹽水蟄著身上傷口,冰寒溼氣一絲絲滲進骨縫裡,盤踞紮根。
雲琅與他探大理寺玉英閣,落進憲章獄。雲琅陷在夢裡,發著抖蜷在他懷間,身體寸寸僵冷,只剩心口最後一點熱意。
蕭朔俯身,吻上雲琅幾乎失了血色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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