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戰用看小傻子的眼神看著她,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非常崇拜。
十年間大部分奏摺都是甩給他幫忙批閱的小昏君,他可真是太崇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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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晚飯,時瑜邀請顏戰跟藍蓓蓓明早去爬山晨練。
藍蓓蓓恨不得天天躺著吃飽就睡,一點都不想去爬山,理直氣壯的稱自己穿的是高跟鞋不方便,結果顏戰自告奮勇,去幫她買了雙登山鞋擺在面前。
她那個蛋疼啊。
這一定是報復!
一定是她拆穿了他的真面目,他害羞了,惱羞成怒。古人對帝王本來就有現代人對偶像的那種崇拜,顏戰總是供著她前世畫像就是最大的證據。
本以為是初戀情人,搞半天是偶像。
顏戰沒否認她前世就是藍珼,也承認他崇拜女皇,四捨五入就是崇拜自己了吧?
一想到在未來的幾十年裡都要被自己的法定丈夫崇拜著,就莫名有一種高高在上女王大人的優越感。
光是一想到在人前他是說一不二的集團大BOSS,所有人都怕他,高冷總裁回到家卻要跪舔她……
啊~~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
想到這些優待,原本不信鬼神的文化小仙女也開始迷信起來。
大師準備離開之前,藍蓓蓓又坐下來認認真真聽他上了一課。並且成功打聽到了顏戰真正的身份。御前帶刀侍衛、西南王世子、右丞相養子,這麼高貴的出生,迎娶公主都夠了,最後居然是為了保護女皇,護駕而死。
死的時候才21歲。
估計戀愛都沒來得及談。
藍蓓蓓並不是很相信這些,也沒有代入感,只當成個普通的故事在聽。顏戰時不時拽緊她的手,看得出來他很緊張,是帶著情緒在聽。
她只好裝作也很用心的樣子,跟他對視的時候會用一臉悲傷的表情配合氣氛,他就會把她的手抓得更緊。
大師講故事的時候,藍蓓蓓不禁想到莊周的那本小說。居然跟這和尚講的出奇的吻合,書呆子也太兇了吧。
藍氏小仙女滿心歡喜地認了這門前世。
強烈要求小和尚把她就是藍珼的事情再給顏戰講一遍,加深加深他這個御前侍衛的記憶,然後又強行要求小和尚向她化緣,往他寺裡的賬號捐了三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塊錢。
大師去見了時瑜和他的未婚妻,一出來又遇上熱情的施主藍蓓蓓女士。
女皇陛下又往他的紫金缽塞了一萬八千塊現金,嘴裡還念著他的臺詞:“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做完善事,她又盯上了香爐旁邊的供果。
這位得道高僧見形勢不對,連忙說:“陛下客氣了。這些供果就不用帶了吧。”
這位陛下特別熱情,把一大摞錢塞給他,又把供果用繩子串起來,蘋果香蕉掛了一大串。
“帶上吧帶上吧,缽缽裝不下可以掛脖子上的。”
德高望重的小和尚走的時候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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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大師,真正的聚會才剛剛開始。
時先生邀請了不少客人過來,晚上八點,晚宴準時開始,藍蓓蓓跟顏戰跳完一支舞就溜到休息區吃點心。
顏戰朝休息區望了一眼,旁邊的時瑜打趣道:“離了媳婦兒兩分鐘就受不了了?”
顏戰只是笑笑,並不反駁。
他是一天也離不開她。
“你這跟之前的性格反差有點大。”
時瑜晃了晃手上的酒杯,沒問晚上顏戰和大師說了些什麼,據說這些事信則有,而且天機不可洩露,只問道:“那大師真有那麼準?真能看清前世今生不成。”
要真能看,他倒是想鑽進她夢裡好好看看,她一天到晚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心裡惦記著,人就來了。
看到被傭人攙著出來的小姑娘,時瑜眯了眯眼,總是不正經的人一旦正經起來,渾身都透著危險的氣息。
他放下酒杯:“去找你老婆吧,我過去看看。”
顏戰朝時瑜的方向望過去。藍蓓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用香檳換走他上的紅酒,“別喝酒,我怕你酒後亂性,晚上欺負我。”
顏戰輕笑,用唇語說:“我不怕。”
藍蓓蓓沒看他,望著時瑜身邊的妙齡女孩,“那個女孩好漂亮,誰呀我怎麼沒見過。你認識她嗎?”
那個漂亮女孩好像很怕時瑜,站在他邊上就像一隻驚弓之鳥,拼命往傭人身後躲,一雙眼睛清澈漂亮,但是沒有焦距,好像看不見?
時瑜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女孩臉色一變,小手驚慌失措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他這才滿意地笑了一下,將她攬進懷裡。
顏戰說:她是時瑜的未婚妻。
藍蓓蓓立馬腦補出了一出“紈絝大少強搶民女”的戲碼:“這未婚妻怎麼那麼怕他?大街上搶來的吧?”
顏戰:搶人犯法。
藍蓓蓓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抱著他的手臂晃了晃,仰頭說:“強吻就不犯法?”
顏戰臉一紅。
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繃著臉把她拉進懷裡,像是跟對面的時瑜槓上了。
時瑜抬眼就看到跟他做同款動作的顏戰,打了個響舌,低頭在他未婚妻臉上親了一口,把小姑娘嚇得抖了幾抖。
來,學,跟老子學。
顏戰冷著臉,冒著生命危險也親了藍蓓蓓一口,不過親的是頭髮。
“你幹嘛呀?”
小昏君踮起腳尖就要再親一個:“哪有人親頭髮啦。”
說完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時瑜:“……”
顏戰:…………
藍蓓蓓扭頭挑釁地瞅著不遠處的時少爺,切,欺負我小掛件沒人疼是吧,朕秀你一臉。
自從大師說她的前世是女皇,那畫就是她自己,藍蓓蓓就不再自稱“本仙女”,而是以“朕”自居,腰不酸腿不疼,堵了好些天的悶氣也消失了。現在看那幅畫上的人簡直美若天仙。這種欣喜感無從解釋。
總之就是很爽。
那頭的時瑜猝不及防被餵了一嘴狗糧,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未婚妻,他的女人什麼時候才能主動一下呢?
小昏君今晚乖的不行,顏戰臉皮薄,被她親一口已經有點繃不住了,面無表情地拿走她手上的酒,仰頭一口喝掉。
這麼大一碗狗糧,旁邊的人自然都注意到了。
不過那位冰山總裁為什麼看上去像個純情少年?他是臉紅了嗎?
顏戰這座冰山早就融化得稀巴爛,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找個沒人的地方讓她再多親一會兒。
幾秒後,他發現嘴裡的味道怪怪的,辣得扎心。
藍蓓蓓驚恐地望著他:“顏戰,你幹嘛喝我剛變的白酒?”
她親他那下其實是想弄杯加料白酒出來,拿過去敬時瑜,打算搓一搓時少爺的銳氣,讓他在未婚妻面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