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刻喚出了虎子,遞給他一根半擰長的二踢腳,問:“敢點嗎?”
虎子七歲有餘,點點頭,蹲在地上,又接過父親的菸蒂,惡很狼地杵燃了引信。
嗖的一道尖鳴,炮仗騰然入空,超過層層的青磚烏瓦,驚飛了鴿群,在初春的灰色天空震出一聲鈍鈍的沉響。
婚後三個月,瀟刻有些閒不住了。
舞寶兒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勸道:“孩子他爹,出去闖闖吧,大男人總待著不是事。
瀟刻說:“我放心不下你們娘幾個。”
“沒事的,你回來早點,孩子有我守著。”
瀟刻便掐滅菸頭,早早睡了。
舞寶兒帶著孩子,到碼頭送他,秦淮河的水青濁濁的,船塢裡的笛聲漫長平穩,瀟刻站在船頭久久地揮著手。
他這一走,便是兩年沒有回來。風雨湧浪,亂世浮萍。
舞寶兒心裡掛著,念著,奈何眼前存活無計,只能掛了燈籠,重操舊業。
周圍曾吃過喜糖的男人,不壞好意前來“照顧”生意,事了之後不忘羞辱,扯著頭髮罵聲“表子”!
亦有食白飯的地痞無賴,理直氣壯而拒不付賬,協以挙腳。這類嫖客在當時不是少數,遇到了,也只能忍之受之。
每當母親緊碌之時,虎子便領著二丫和梁天,坐在秦準河畔上,天蒼水茫,層層河浪緩慢地推展,晚霞夕照著水面,滾滾流金。
每當看見有遠處有亮著汽油燈的貨船,三個孩子便放聲大叫著:“爹!爹!”聲聲稚嫩的聲音迴盪在昏藹的河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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