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老鴇說:“既然她欠了你四年,我梁南就還給你四年!”
說著摸出懷裡的碎酒罈茬,猛地剁掉左手兩指,再換過手,又去兩指。
熱淋淋的血“吱吱”地滴連成流,梁南眼晴不眨,舉起殘損的雙掌在空氣中拍了四下,滿地的血滴散落,絢爛如櫻。
那時賭場上有靠著“跳寶案子”來以肉為賭籌強收保護費的,青樓裡剁指還債的卻還是少見,老鴇被血刺得眼暈,見舞寶兒實在哄不回了,便自認了倒黴,任他們去了。
梁南就這樣拉著舞寶兒走出了鳳儀樓,一路上血仍不停地滴。
當天夜裡,兩人對坐在床上,抱著哭一會兒,又笑一會兒,如傻如痴。舞寶兒輕吹著梁南殘缺的雙手,既憐惜又擔憂。
梁南知道她擔憂什麼,便拍著胸脯說,你放心好了,我有氣力,足夠養活你,往後的日子雖不及那樓裡好,可我保證不會讓你受罪。
梁南是說到做到的人,他雖殘了雙掌,做活卻更加麻利。他在外面賃了輛黃包車,開始幹拉車行。
他嘴上勤,腿腳靈,拉起車來奔跑如風,臉上是滿足又暢快的表情。舞寶兒則做起了賢內助。
他們的居所是租的,半年三塊錢,獨門獨戶,青石的圍牆上漫著綠苔,帶一個鋪磚的院子。
房子是人家的,日子卻是自己的,舞寶兒讓丈夫買了菜苗、花種,在院子裡開出菜地,了花圃。
梁南自作主張,抱了一株桃樹回來,樹皮青韌,粗不及嬰兒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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