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另一邊也毫無動靜。

足足兩分鐘，我都懷疑那邊是不是把電話掛了，但手機螢幕上還顯示著‘通話中’的字樣。

又過了十幾秒，另一邊終於傳來聲音。

“啊——”

一聲慘叫。

阿晟！

我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這個電話的詭異之處剛剛滋生，我就猜到是香江那邊的行動有變了，聽到這聲慘叫，不過是印證了我的猜想罷了。

“楊飛。”

電話裡傳出沙啞又生硬聲音，既陌生又熟悉，就像好久沒用的收音機再度開啟播出聲音似的，那久違的沙沙聲有些不適卻又能從中體會到‘回憶’的感覺。

“衛青。”

招呼過後，我沒再說話，他也沒再說話。

良久後，衛青道：“你的人在我手裡，想救他的話……”

不等衛青這句話說完，那頭突然傳來一聲大吼。

“飛哥，給我報仇！”

歇斯底里——

瘋瘋癲癲——

我閉上了眼，這一刻，整個心都在顫。

數秒之後，我問道：“他怎麼樣了？”

手機裡傳出衛青沙啞的話音：“咬了舌頭。”

我深吸口氣：“把我兄弟的屍體，送回來。”

衛青久久沒說話。

我沉聲道：“衛青，落葉，要歸根！”

這次衛青沒在沉默那麼久，很快就給了回覆：“我知道了。”

緊緊攥著手機，手機都發出‘咔咔——’不堪重負的響聲我都沒聽到。

“哥……”

小柔扶住我的肩膀，輕喚一聲後，將頭貼在了我的後心位置。

“顧銘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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