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

堯·卡蘭德背心僵硬。

他以為，他真的以為，以他和她在世界裡經歷的那些事而言，他對她不說刻骨銘心，也該是忘不了的人。

可原來對她來說，他是個需要別人提醒，她才會想起來的“那個人”。

她和他一起經歷的那幾個世界全加起來，約略有二十年。在世界“裡”，人的時間感是跟著資料同步的。她在裡面二十年，就是真的二十年。

那麼，自他離開後，她又過去了多少年，以至於竟將他完全遺忘？

堯·卡蘭德想到這一層，只覺得心臟像是被看不見的手捏住，呼吸困難。

韓煙煙不會在意這個陌生人眼中的情緒起伏。

她命令利奧：“把格式化的系統恢復。”

利奧雙手被縛，坐在地上，身體因為子彈而疼痛扭曲。聞言，看了韓煙煙一眼，神情複雜：“你以為這是家用智腦？恢復不了。”

韓煙煙一腳把他踹倒！

利奧被噴湧的鼻血嗆得咳嗽，臉貼著地面，說：“他以前就產生過自我意識，我為了防備他，禁止他自動備份。格式化……也設定的是不可還原的徹底清除。”

所以李舟死了，他的身體還在，他獨一無二的靈魂從宇宙間消失了。

這一瞬，艦橋裡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這個女人濃烈的殺意。

但她沒動，她平靜的說：“把飛船的最高許可權給我。”

在白衣侍從的壓制下，利奧·派克被迫把這艘飛船中控系統的最高許可權轉移給了韓煙煙。這許可權與腦波和基因繫結，除非她自己讓渡轉移，否則誰也奪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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