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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賀文州都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終於熬到了天亮，他起身揉了揉疲憊的雙眼，找了身成熟的西裝換上，他一定要親眼見到遲暮，然後好好陪著她。

“出發了嗎？”

臨出門，賀文州收到遲煙兒的簡訊。

他簡短的迴應一句，連早飯也沒吃，直接驅車來到市中心醫院。

透過玻璃窗戶，賀文州清楚的看到男人憔悴的面容，傅以行還在強撐著和遲暮說話，他愣住，下一秒推門而入。

聽到聲音傳來的方向，傅以行將眸光輕輕掃過去，“你怎麼來了？”他目光變得激動，眸底瞬間翻起驚濤駭浪。

“我來看望暮暮。”賀文州試探著走進來，然後將花和水果擺放在桌子上，“暮暮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輕咳一聲，在看到床上女人的面容時眉毛瞬間擰在一起。

傅以行沉著氣，冷漠的用視線打量著他，用著宣誓的口吻，“遲暮怎樣都和你沒關係，我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最好別來這裡第二次。”

他唇部微顫，瞪了男人一眼後又將注意力重新放在遲暮身上。

暮暮，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

看到遲暮受傷的那一刻，他的心不知道像被刀紮了幾次，心臟的疼痛和精神上的自我折磨，讓傅以行現在看起來很是憔悴。

他無法原諒自己，無法原諒沒有事事考慮周全的自己。

“不管你說什麼，今天我不會走的。”

賀文州的聲音打破沉靜，他目光如炬，說出的話也是鏗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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