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林小刀的日記。
明明沒有文化,不會寫自怨自艾,卻會寫敲骨吸髓,後邊這四個字,無論如何,都比前邊難懂難記吧。
恐怕是有人寫好了第一稿,讓他們重新抄錄吧。
這整本日記裡,真正真實的,也許只有那些日誌上的事件記錄。
當然,這些都是猜測和旁證。
最最直觀的,是我打電話去琴市,問了同僚,他們拿到的那枚骨片,到底是什麼樣的骨片。
最後的答案是……其dna鑑定,屬於男性。”
當這句話響起的時候,霍染因還是感覺到了一種過電般的戰慄,雖然他早已知道,紀詢到底要說什麼。
紀詢嘆息,可這種嘆息之中,又帶有一種深深的慶幸:
“霍棲螢是虛假的。
那艘船上,並未真正存在一個女人。
那些人,因為貪婪和惡欲,因為權勢與鬥爭,拿起屠刀,斬向同類,鮮血鋪滿甲板,也浸沒他們的身軀。
但在施行了純粹的惡之後,他們又在這種純粹的惡之下瑟瑟發抖。
於是,船上唯一的文化人,柳先生,劉,為了鞏固自己在這群人中的地位,便出了一個主意。
出了一個,將所有的惡,都推卸給美的決定。
為什麼呢?
被美蠱惑,犯下罪的人,只是個會犯錯的普通人,而不是獸。
他們急於逃避自己體內的獸性,便虛構出形象,向其發洩自己的所有獸性。
但為什麼是霍小姐呢?我想,霍小姐雖然沒有真正上船,但她的行李,真正上了船。那些人也確實在霍小姐的行李中,找到了最初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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