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紀詢在原地呆一會，還是有點不能靜心。

他雙手兜，默不聲站起來，離開詢問室的外間，一路走到警局的小後花園裡。

遠離燈火通明人擠人的室內，空氣似乎也之一清。

靠在花園裡的單雙杆上，紀詢抬頭看著天空。

天又暗。

一天天的，從白到黑，黃澄澄的月亮斜斜掛在天角，將墜未墜，帶著疲乏的奈。

這奈的光照進紀詢的中，照著紀詢正極抽絲剝繭的大腦。

思索的時間既慢又快。

想不知多久之後，旁邊傳來霍染因的聲音：“紀詢。”

紀詢怔，轉過頭去，看見從走廊裡走出來的霍染因：“審訊那邊有結果？”

“鄭學望在發現法掩藏之後答得很爽快。”

“識時務者俊傑。”紀詢評價。

“他說自己前往鵑山釣魚，確實是賭博。”

“賭場在哪裡？”

“他不知道。”霍染因說，“每次都是先把釣到的魚拿進一個飯莊，接著在飯莊的後院上車，車廂全封閉，根本看不見外頭的路，大概半個小時後，車子停，要車之前，他都會被矇住睛——然後感覺上電梯，後到賭場。賭完後再原樣到飯莊，之後各自離開。”

這地賭場，想要逃避警方的追蹤，怎麼謹慎都不過。而從鄭學望的行程上來分析，他只去過兩次，所能解到的，應該就差不多是上所說的。

可能還漏些細節，這些細節也許未必是鄭學望主觀上遺漏的——人體的大腦很大，又很小，數記憶螢點一般在海馬體上棲息明滅，時時刻刻，新覆蓋舊——想要喚起鄭學望對細節的記憶，還要花點時間和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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