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班也少不了他的朋友,我的書桌裡總是三不五時的出現不屬於我的東西,有時是昆蟲屍體,有時是一些令人噁心的粘液。
就算躲過了這些,等回到了家,我還是要面對霍染因。
我和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三室兩廳的房間。
他住的是面積有十五平的向南陽光房,我住的是向北的、面積大約在七平,還被各種各樣的櫃子佔據了老大空間的雜物房。
一塊床上的小書桌就是我用來學習寫作業的地方,外人光是看到都覺得逼仄的空間,反過來想,也是緊實與安全的。
我初中時與他關係尚可。他看不出喜歡我,但也不會欺負我,每每要叫我,就是喊聲“喂”,一天也喊不了兩次,上了高中才開始做這些事,當然這一切大人都不知道。
也可能他們知道,裝作不知道。大人有一種虛偽的體面,他們喜歡看見的事情,哪怕看不見,也粉飾出存在的模樣;他們不喜歡看見的事情,哪怕擺在了眼前,也是看不見的。
這種虛偽部分孩子也有,總不如大人訓練有素,恍如本能。
殺了他這種想法是在高一期末結束開始醞釀的。當然,也許在我被欺負的第一天殺意就已經迸發了,只是我同樣虛偽的把它掩飾下來,忍耐著、期待著它的消失。一整年過去,當我意識到明年還得做出同樣的忍耐,我的虛偽被殺意撕碎。
我薄弱的掩飾消融了,它清晰的告訴我,它就在我胸膛裡,如同野獸需要血食飽腹一樣,需要霍染因的生命為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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