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將可樂遞給辛永初的那個獄警,也是辛永初的管教獄警。
近來年管得嚴,對於犯人在獄中出事嚴防死守,如果碰到有犯人自殺,分配到的管教獄警少說挨個大過,嚴重點,那身警服都不能再穿。
這是年三十,電視裡還放著去年的春晚,春晚上的小品變著法子逗全國觀眾快樂,看所守裡的犯人被逗笑了,只是笑聲含著,小著,他們拿好奇的,興味的眼看圍在一起的獄警,獄警們也圍著他們蹲下的同伴。
他們低聲安慰著同伴,但他們都是當班獄警,多多少少都得挨處分。
這些蒼白的安慰的言辭,越說到後邊,越沉默。
最後,在一片電視的歡笑聲中,蹲著的獄警再站起來,和其餘獄警一起,繼續收拾現場。
紀詢和霍染因走出來,再度上了車。
街面上已經徹底沒人了,兩條寬敞的柏油馬路冷森森的,在明亮路燈的照耀下,通向一團漆黑的前路。
這兩年來,城市的春節都不讓放炮了,年味越發沒有,只有鋼筋水泥的大樓上,一盞盞亮堂的燈下的寂靜無聲。
“意外嗎?”霍染因說。
紀詢靜了幾秒,才意識到霍染因在說辛永初的事情。
“死的很痛苦。”紀詢語氣很冷淡,答非所問。
霍染因把車內空調調高了些,又放起舒緩的車載音樂,他閉上眼,似乎也被這淒冷的街景弄得興致蕭索,他說:“他終究還是逃不過自己內心的道德法庭。蔡恆木的存在讓他的行為邏輯顯得如此可笑,於是本就強烈的道德感摧毀了他因為殺人而搖搖欲墜的內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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