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發現了那張單子,陽光醫院打胎的單子。
孩子不是他的。
他和蕾蕾爆發了衝突,他單方面的咆哮,暴怒,砸東西,最後倒在房子的牆腳。那隻籠中的白文鳥疑惑地看著他,他忽然希望自己也是一隻鳥,這樣就自自然然有個籠子——有個房子,能把自己的一生都裝進去。
最後,他感覺蕾蕾過來,蕾蕾將手放在他的背上,像很早很早以前,他戒毒時候那樣。
他回頭,看見蕾蕾悲傷木然的臉。
“是那個人強迫你的嗎?”他問。
蕾蕾點點頭,又搖搖頭。良久,他聽見蕾蕾說:“後來我拿錢了,再過一段,我們就有錢買房了。”
他從兩人的出租房裡走出來,他在這個從沒有接納過他們的城市裡遊蕩,他遊蕩到過去的酒吧,看見過去的朋友。過去的朋友上來關心他,拉他去喝酒,最後給了他一沓錢。
這是有代價的。
這世上什麼沒有代價?
他就要一個房子,一個寫著奚蕾名字的學區房,他能和奚蕾一起住在裡頭,結婚生子,再把孩子拉扯長大,一輩子就這樣簡簡單單,平平淡淡。
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子的。
他知道自己會進去,會被判刑,可蕾蕾是無辜的。
為什麼要殺她?
為什麼他好不容易,買了房子,達成願望,卻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打破房中僵滯的是紀詢的話。紀詢自兜裡摸出個從KTV果盤上順手拿來的梅子丟嘴裡,嚼著梅肉說:“找個好律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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