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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穿上鞋子，邊用手指梳理著長髮邊打著哈欠道：“喪失慘重我便不反應了。從我回國公府到此時，老漢人總是在哭窮，一文錢的月銀都沒有給過我。國公府窮到這種水平，扒手來了只能刮土地，有什麼可以喪失的？”

沈嬤嬤語塞。

“再有，”楊玉做到裝扮臺前，腰又塌下去了，趴在桌上，打哈欠打得眼淚橫流，“便算是，我去看什麼？我又不能協助捉賊。要我說，老漢人乾脆報官吧。”

“那怎麼行？”沈嬤嬤瞬時變了表情，“家醜怎麼可以外揚？”

“哦？家醜？也便是說，此時老漢人覺得是家裡出了內賊了？那讓我去，是質疑我嘍？”

沈嬤嬤一身盜汗，心想早便曉得這位難纏，她還不得不來，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老漢人肝火沖天，這邊冷嘲熱諷，夾板氣真不是人受的。

“那怎麼會呢？大姑娘您想多了。”沈嬤嬤陪笑道，“要不讓老奴進入奉養您洗漱？”

她很會梳頭髮，本著不必白不必的準則，楊玉道：“那便進入吧。”

楊玉足足遲滯了半個時候才出門，中間秦老漢人派了好幾撥人來催，急得沈嬤嬤臉都綠了。

楊玉著子陌帶著來喜，悠哉遊哉地到達松鶴院。

松鶴院裡烏泱泱地跪了一地的下人，秦老漢人坐在廊下抬出來的紫檀榻上，身邊站著國公夫人和楊瓊瑤姐妹。

國公夫人因為病的原因，氣色很差，嘴都蒼白，頭上戴著抹額，病態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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