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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吳防寒的事兒，我歷來沒有說過你一個‘不’字。我也說，是吳防寒王八蛋，吳防寒對不起你。好，你報仇吳防寒，你殺了他，閹了他，我什麼都不說。你為什麼要拉那麼多無辜的人墊背！他們沒有獲咎過你！”

“夫人，我能力有限，我僅有如此能力替自己報仇。”

李氏的清靜中帶著暴虐絕情，“眾人如此能力清楚，我遭遇了什麼不公正的報酬。”

楊玉氣笑了，她從前怎麼便沒看出來，李氏這般歪曲。

“最好笑的是吳防寒，他讓我受了那麼多委屈，之後還要裝腔作勢來彌補我。好啊，我承受他的彌補，此時他淪為囚徒了，夫人，你都不曉得我這內心，有何等的酣暢！”

楊玉斥道：“你簡直，喪盡天良，不可能理喻。”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如何能想到，李氏溫良恭儉讓的裡頭之下，心靈歪曲至此。

“夫人，不管你怎麼罵我，在我內心，最感謝的人都是你。如此一個人，對我有些同情，便是您了。您不曉得，我討厭您的同情，我討厭您帶著良好感來同情同情我，那讓我覺得，自己愈加不幸。”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楊玉冷聲道，“夏蟲不可能語冰。”

李氏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她剛空了的茶杯中續上半涼的茶水，自己也拿起一個杯子倒上了茶水。

她舉起杯子：“夫人，臨走之前，我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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