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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冷冷地道：“你是想提示我，讓我想起農夫和蛇的段子嗎？我最後悔的事兒，便是進京以後沒有睚眥必報，讓秦驍殺了你！”

她太傻了，以為從前的只是個人恩怨，秦禹修是有大才的，遙遠會成為國之棟樑。

虧負她，她可以不原諒，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並不足以判秦禹修極刑。

此時想想，或是她太無邪了。

如此再來一次的機會，她會選定睚眥必報，去他孃的大局。

“你的能力不值得愛護，那是你作惡的根源。”

“姐姐，”秦禹修苦笑著看她，“你在說謊。”

他口篤定，帶著自嘲。

“你留下我，莫非不是覺得我有用嗎？大約說，你想的是我為秦驍效率吧。”

“那又如何？你此時留下我，莫非不是覺得我有用？我和你之間，除了相互行使，還能有什麼？”楊玉道，“不要和我說感情，我覺得噁心。”

秦禹修默然半晌，搖搖頭：“不，姐姐，此次我不是行使你。我是，想和你重建舊好，不計前嫌。”

“虧負他人的人，有臉說不計前嫌？”楊玉嘲笑連連，說出口的話比刀子還厲害。“我問你，你不是行使我，那你此時放我去找秦驍，你敢嗎？你敢和秦驍光明正直地來一場比力嗎？”

“姐姐這話說得未免太不公道。他擔當戎行，我有什麼？”

“是了，”楊玉看著火盆中燒紅的炭火，“你什麼都沒有，你偷了他人的東西；而且不以為恥，反而沾沾自喜。如果我沒猜錯，當初百姓對秦驍那般否決，也是你從中作梗，不曉得說了什麼，讓他們誤解，讓他們抗稅，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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