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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防寒道：“夫人，您身子晦氣便，既然事兒經辦理，您或是先回來吧。”

衛夫人也道：“防寒說得對，這種短長之地，不能久留。明理的自然曉得你是來做和事佬，有些人便計劃好髒水要往你身上潑了。”

楊玉站站起來，走到歡歌眼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祖父會為你驕傲的。”

歡歌仰頭看著她，眼中俱是眼淚，卻剛正地咬著嘴不讓淚水落下。

“感謝夫人。”她斂衽施禮，“夫人給了我復活，歡歌不敢忘掉。”

“好孩子，以後不忙的時候來貴寓玩。”楊玉湊到她耳邊，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給死者鳴冤，我為活人治病，我們都很厲害。”

仵作是一個卑下的行業，為許多人所隱諱，他們自己也不肯容易去討人嫌。

楊玉這番話是報告歡歌，她並不介意。

歡歌長睫染淚：“等夫人出了月子，我上門去看您。”

“那我們便這麼說定了。”

楊玉又對李氏道：“費力你了。”

良人讓小妾懷孕，她卻還可以站出來義無反楊地保護自己良人，楊玉自問自己全部做不到，也替她感應委屈。

這般殺伐定奪的女人，如果生為男兒身，定會成便一番功業，此時卻只能困在內宅之中，令人扼腕嘆息。

楊玉摸摸腹部，不由得想，希望她沒有診斷錯，肚子裡的真是兒子。

回來的路上她和衛夫人感傷這件事兒，憋了很久沒敢說話的薛魚兒能講話了，道：“您想多了，公主不高貴嗎？您生的公主莫非還能受委屈？您同意，那位也不能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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