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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容老漢人氣得渾身股慄的模樣便曉得了。
秦禹修扶著容老漢人坐下,這才看向荀茂竹,拱手道:“有勞荀大人了。內人慘死,本應入土為安;如何無意之中察覺乃是有人加害於她,因此不得連續屍家中,等大人來公評,還她以公道。”
他摸了摸山羊鬍子道:“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我經曉得,因為波及到容謝兩家,干係龐大,經由容大人和世子同意,因此今日在這容府,先辯一辯短長曲直。”
說完這話,他把眼光投向楊玉,尊敬之意不問可知。
楊玉點頭:“荀大人請自便。”
荀茂竹看向謝時憬:“謝七姑娘,容家告你買通穩婆,密謀容夫人林氏,你可認罪?”
“我沒有。”謝時憬別過臉去,一臉不配合,“不是我做的!”
楊玉嘲笑,內心想,蠢貨,這是你能狡賴得了的嗎?
到此時,都還只記得看秦禹修,腦子裡裝的可能真是豆腐腦。
荀茂竹大約也看出來這是蠢貨,反面她空話,直接讓人傳了穩婆上來。
這個間隙,楊玉不測看到人群中有歡歌的身影,便是一年前被她送到荀茂竹身邊學做仵作的女孩——宋仵作的孫女。
她長得瘦小,在背面,如果不是周密看,真看不出來。
她好像也感覺到了楊玉的眼光,衝楊玉含笑了一下。
楊玉輕輕點頭,很快又轉開眼光。
穩婆跪到地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殺豬一般嚎叫:“都是謝七姑娘指使的我。我便是一個穩婆,謝七姑娘說什麼自然便是什麼,不然我一家老小的命,保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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