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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幾位仵作檢驗過後，湊在一處低聲研究了幾句，前後耗時一刻鐘，便經由來回話。

楊玉爭先道：“別先不必說，我想問問幾位，秦驍是不是兇手？”

幾人之中，一位姓嚴的仵作年齡很大且在大理寺的職位很高，代表幾人出來嚴肅道：“回夫人，以卑職幾位鄙意，行兇者，並非秦將軍。”

此言一出，眾說紛紜。

荀茂竹皺眉道：“你們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

嚴仵作拱手道：“回大人，因為骨頭上的創痕，左深右淺，上深下淺。從印記上來看，如果秦將軍昔時不是穩穩站在椅子上，用左手持刀，用一個成年男子的盡力砍下，是絕對不會留下如此印記的。”

便使楊玉早便曉得會是如此的結果，聽到這話或是不由得眼眶發熱。

——秦謝舟不是左撇子！

這是很很緊張的證據。

一個孩子，你可以說他跳起來，踩著東西動手；你也可以說他喝醉了，大約更有爆發力；你不可以說他，能用完全不諳練的左手，來諳練地完成右手都很難完成的任務。

秦謝舟揚名世界，靠的是一柄蛇矛，人人都曉得，他是右手持槍，完全便不是左撇子。

兇手是個左撇子，這大約便是上蒼留給秦謝舟的出口。

“兇手是誰，”楊玉看著荀茂竹道，“這陳年舊案，便要拜託荀大人查證。將軍府必盡力合營，找出真兇，告慰公公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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