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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十七八歲神志，因為適才鬧了這一通，頭髮也散了，衣服上也沾滿法海土。

秦謝舟看向楊玉。

楊玉指著秦兆棠道：“我相信秦小旗不是裝的。你們看他頭髮和衣服都被盜汗浸溼了。”

“夫人明鑑。”秦兆棠咧開嘴笑了，不太好好處地抓了抓自己亂成雞窩的頭髮，又看向老軍醫，“你看不出弊端來，便和夫人好勤學學，說他人裝病，也好好處，哼！”

他的語氣像個鬥氣的孩子，把眾人都逗笑了，連老軍醫都笑了。

“你看不起我，以後都別來找我了。”老軍醫四五十歲了，被秦兆棠帶的也像個辯論的孩子。

然後他走到秦謝舟和楊玉眼前請罪。

秦謝舟看了看楊玉，後者笑道：“沒事便好，人命關天，如何謹慎都不為過。您做得很好。”

小小的營帳裡擠滿了人，別說門口有十幾顆腦殼往裡看，顯然都很想見識一下楊玉的醫術。

鄭錫也在此中。

“咳，散了散了。”鄭錫道，“我和你們說，夫人的醫術特別了得，活死人醫白骨，惋惜這次你們沒有福分見到。”

“我說如何會來找我，是被你吹的。”楊玉道，“快看看裡頭天上，是不是牛都在飛？”

眾人捧腹大笑。

秦兆棠倒是個懂禮的，上前給秦謝舟和楊玉行禮：“多謝將軍，多謝夫人。屬下出醜了！”

楊玉笑道：“雖然臨時不疼了，不代表病症完全消失。來，哪裡不舒適，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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