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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淚流滿面的模樣，楊玉想，她再說什麼梁大都聽不進去了。

梁大的內心經歪曲，僅有他深愛的人，全然沒有其他任何為人夫，為人父的義務可言。

不幸又可惡。

想到這裡，楊玉頓時絕了勸他的念頭，擺擺手冷聲道：“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你和金姨娘的女兒，我爹姓衛名淮，我娘姓衛，我才是活下來的孩子。被秦老漢人號令滅頂的，是你們的孩子。”

她只賣力報告他昔時，至於後續的事兒，她愛莫能助管不了。

月見見楊玉不欲多說，便主動和梁大逐一回答。

“你想昔時，為什麼要沒頂衛夫人的孩子而把另一個庶出的女兒留下？老漢人真正會楊忌的是誰？衛家會馬馬虎虎認親嗎？

過了好久，梁大承受了這個現實，手抖得像秋風中的樹葉，滿臉都是淚。

“我的女兒，我不幸的女兒……你早早地便去陪你娘了，我，我……”

梁大離開了，背影佝僂，踽踽獨行，如垂暮的老人。

月見關了門回來，嘆道：“也是個不幸人。”

“關於他的媳婦，他便是個可惡的人。”楊玉道，“罷了，國公府昔時這筆懵懂賬，也算有個了卻了。”

“是啊。”月見點點頭，兩人又感傷半天不提。

很快便到了楊瓊瑤成親這日，府裡總算有了些喜慶的空氣，楊玉院子裡都被掛上了紅綢。

月見偷偷和楊玉說，那紅綢用的是很劣質的，平民成親往往用這種綢子點綴門面，用在國公府，顯然便貽笑摩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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