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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姑娘，我孃的身子好多了，便是連續不美意圖，嫌我總回來，延遲了在姑娘眼前當差。”

回來之後，月見道：“姑娘，我先發個毒誓，我全部不是細作。我如果做出對不起姑娘的事兒，便讓我……”

楊玉捂住她的嘴：“月見，你我之間沒有如此。你是我答應後才到達我朋友，退一萬步說，便算你是，那也是我自己眼神不好，我認了。更何況，我曉得你不是。”

月見熱淚盈眶，很快還是憂愁佔了上風。

她咬著嘴道：“姑娘，您此時更難了。”

“是啊。”

這個陡然察覺的小宦官是敵是友？

他的示警，是出於協助之心還是合計？

如果是前者，當心太后什麼，誰是細作？如果是後者，他又是誰的人？

楊玉揉揉太陽穴，表示很頭疼。

“姑娘，您對‘當心太后’這件事兒怎麼看？”月見當心翼翼地問。

楊玉道：“太后？太后給我的感覺怎麼說呢？總像隔了一層面紗般。說實話，我看不透。”

太后在她眼前沒有什麼架子，平和近人，會和她說深宮清涼落寞，會和她說內憂外禍難以熟，會在面對危殆的時候慰籍她……

楊玉覺得，如此掏心掏肺對人，自己素來都當成朋友，朋友。

不曉得是因為秦謝舟的告誡還是其他無法形貌的原因，她對太后，始終是存著敬畏之心，無法密切。

而且太后和她說話的時候，態度總是和氣，她時時時地便能莫名感覺到……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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