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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頓了一下方道：“前幾年，我十二三歲的時候，村裡有個混混見我沒有依靠，想把我賣到花船上。花船的主人是花七娘。”

秦謝舟身上的氣味瞬時變了，“是誰？誰要賣了你？”

楊玉笑了，伸手扶了下耳邊垂下的碎髮，眼中有光輝閃過：“我這般睚眥必報的人，還會容他活到此時？”

“你殺了他？”秦謝舟眼中露出激贊之色。

“殺了他不是髒了我的手？”楊玉嘲笑，“我讓花七娘把他送到了小倌兒館。他沒奉養好來賓，在那邊呆了一個多月後自己投河尋短見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才公正。

至於尋短見或是謀殺，那是官府的事兒，和她如此清明淨白的好女士，有什麼干係？

秦謝舟第一次從楊玉身上看到了如此凌厲的邊，卻沒有生出厭惡，反而有心疼縈繞心間。

“花七娘為什麼幫你？”他問出了心中的疑心。

“錢。”楊玉臉上神采飛騰。

“你幫她贏利？”

楊玉笑了：“便憑我這張臉？”

她面色偏黃，長相至多隻能用平庸來描述，其實乏善可陳。

秦謝舟卻不稀飯她這般說自己，沉下臉道：“你曉得我不是意圖！”

楊玉沒想到他這麼認真，笑道：“我開玩笑的。我能幫她賺什麼錢？其時我可以幫她省錢。省錢便等於贏利，不是嗎？”

花七娘部下每年都有一些女士因為身子原因而折損，楊玉幫她配藥專治帶下之症，讓她削減了很大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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