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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有為的君王。

但她深知，眼下帝王的溫和，只是流於表面的。

龍鞅從來不是個溫和之人，他有著雷霆般狠辣的手段。

她若被眼前帝王難得的溫和所矇蔽，那她也不用再為微微的事情去爭取了。

“皇上這話，真是折煞老身了。”

龍鞅神色淡淡的，“老太君一生為大商立下汗馬功勞，於大商有功，於朝廷更是功不可沒，朕很敬重您的為人。老太君不要謙虛。”

聽他提起以前的事情，老太君心裡是有些感慨的。

透過記憶，她彷彿看到了年少時候的自己，策馬狂奔於戰場上，收割著敵方將領的首級。

那時的自己，多麼意氣風發，又多麼英姿颯爽，但那些都已經成為了過去……

她收斂思緒，“老身那些功勞實在不足掛齒，如今，老身已經年逾七十，是真的老了。”

龍鞅靜靜聽著，並沒有出聲打斷她的話。

老太君繼續道：“……其實老身已經沒什麼憾事了，唯一還放不下的，就是孫女微微了。皇上定然也聽說過，老身這個孫女兒從前幹下了不少蠢事，惹了天大的笑話。”

龍鞅自然是聽說過的。

雖然不甚關注這些小事，但到底還是有聽說過的。

以前的陸涼微，很傻嗎？

想到她從前為了龍遲，竟然上吊自盡過，他眸光便有些暗淡。

所以，她一再地拒絕自己，是因為還未忘記龍遲？

想到這個原因，龍鞅眉間覆了一層冰霜，心生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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