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下了第一步棋。

此後，兄弟皆無聲，專注下棋。

不過幾步棋，獨孤連雲就發現獨孤連城的棋風變得狠辣犀利，與當年的棋風有如天襄之別，好像完全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的棋風。

他看一眼對面的獨孤連城，“你變了。”

棋風如其人，獨孤連城這些年的帝王不是白做的，他卻還把獨孤連城當成當年的那個弟弟。

“我不知道皇兄有沒有變，但我從來就不曾瞭解過皇兄。想當年，我把皇兄當成最敬重的人，卻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獨孤連城淡聲回答。

回答他的，是獨孤連雲的一聲嘆息。

這一局只費了不到半個時辰，獨孤連雲便被獨孤連城逼入了死局，無法翻身。

獨孤連雲也沒想到，自己有一日竟會輸在獨孤連城的棋下，這是他以前從不會考慮的事。

本以為自己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控，卻原來是妄想。

獨孤連城看著棋局，淡笑道：“當年青樂有孕，皇兄讓我納她進東宮，不是因為想替皇兄遮醜這麼簡單罷？”

獨孤連雲輕抿雙唇，沒有接話。

“讓我猜一猜，皇兄分明是知道慕辭愛恨分明的性子。因為慕辭心悅的是我，皇兄便以這種方式，想讓她恨我，是也不是？”獨孤連城咄咄逼人。

獨孤連雲怔了怔，才回答：“青樂有一回趁我發病時對我下了藥，我把她當成慕辭——”

獨孤連城眸色倏地變冷：“不准你這般折辱她！”

“這是事實。後來青樂有孕，我就想或許青樂還可以成為我的棋子，她腹中的孩子也可以作作文章。你以為在諸多皇子當中，為何我能笑到最後，登上皇位？當然是靠算計。有多少人擋我的路，我都可以一一除去障礙，但獨獨慕辭的心，我最想要得到的女人，她的心向著你。”獨孤連雲唇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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