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安排好了客棧中的諸多事務,便要與重六和緣初於第二天動身前往苔隴鎮了。
臨行前一夜重六本要問掌櫃都要打包些什麼東西帶著路上用,卻哪裡都找不到人。最後他還是進了密室,才看到掌櫃穿著之前見過的女式巫祝服,手中拿著一串銀鈴,在跳著巫祝舞。腳步每一次落地,手中銀鈴都會搖出一串脆響,伴隨著那響聲,槐樹也在簌簌震顫,枝條向著四面八方舒展。
重六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在快速湧動,吹起了他額前的碎髮。客棧中的氣氛在發生微妙的轉變,像是有無形的屏障在悄然合攏。
重六注意到,槐樹面前的地面上有一些血跡,還有一塊塊類似血肉的可疑塊狀物。最後他終於看到,一顆山羊的頭顱在槐樹的樹幹上嵌著,一半臉已經溶進了樹幹裡……
鬧了半天今早東家讓福子遷回來的那隻走路都快走不動的病羊是幹這個用的……
行吧……至少吃的不是人……
重六抬頭望著槐樹,卻能感知到槐樹的不滿足。
自從槐樹喝過他的血,他便時時出現這種奇異的知覺,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能感覺到槐樹的思緒,還是自己想太多。
槐樹沒有吃飽,已經很久了。它遲遲無法長大,便是因為吃的不夠。
山羊是不夠的,任何動物都是不夠的,它需要人。
只一個人的血也是不夠的,兩個人也是不夠的,他需要很多很多的人。血、肉、心肝脾肺腦……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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