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下去了，走！像個大老爺們的樣！”

一條長長的、彎彎的，用水泥抹平的地道，楊意感覺到身體慢慢悠悠的向下方走，旁邊有幾盞昏黃的燈，提醒著楊意這裡面是有人居住的。

一股股不同的氣味從地道那邊飄來，有米飯的香味，有廁所的尿素味道，也有潮潮的惡臭。

“這裡真的是住人的？”楊意再次確認起來。

“是啊，你不知道，我剛來北京的時候，就是住的這樣的地方，雖然你看著挺恐怖的，不過在B市這裡，租個房子太貴了，所有很多打工的人都會住這裡，我覺得這裡應該比你那群租的宿舍好些，怎麼說也是一個單間啊。”

“也是。”

但楊意話只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透過前面一片昏黃的燈光，一個赤-裸的肉體正在拿著盆清洗著自己。

“曉梅，你真的在這裡住過？”楊意被剛剛所視衝擊的夠嗆，此時還以為剛剛的是夢。

“當然了，不過，我那時住的人素質沒有這樣。”林曉梅明顯的帶著很多的歉意。

“是什麼樣？”

“現在真沒有想到，越來越差了。以前我們住的都是讀過書的，都會注意些，像剛剛在廳裡這樣洗澡的還沒有過，真是••••••太不要臉了。”

楊意也覺得過份，剛剛那洗澡的原來是一個哥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裸著個身子，自己不要臉也就罷了，怎麼還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也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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