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門上鎖。順手拎起他的一個包，放在床頭。

“哎，怎麼不擦頭髮，會感冒的。”

夏季在鋪床，沒有多餘的枕頭了，只好把一件厚外套摺疊好，放在那當枕頭。抬頭就看見張輝只裹著一個毛巾進來了。

“你幫我擦。”

張輝撒嬌，坐在床上，老舊的床板發出吱呀的聲音。

夏季跪起來，從他手裡扯過毛巾，給他擦頭髮。

“這張床沒事吧，吱吱呀呀的，別攤了。”

“沒事，我試過，我都是直接用撲的，摔在上面，只會發出聲音，不會癱掉。”

張輝用力坐了幾下，還真是，除了吱呀吱呀的聲音，倒是很牢固。這才放心了，折騰起來不會發生慘劇。類似於正激烈的時候，床板斷了這種很鬱悶的事情。

夏季跪在他身邊給他擦頭髮，張輝的胳膊一摟，就抱住了他的腰。就說他瘦了，這麼摟著，都能感覺出來了。

“別鬧，頭髮要擦乾。”

“不擦乾也會自然的幹掉。我現在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季拿開毛巾，看著他。大晚上的，這裡沒有任何的娛樂場所。

“幹嘛去。”

張輝壞笑，幹什麼去？幹，你！

不過，這話他不敢說，他敢說，夏季一腳把他踹下去，信不信？

扭腰就把他壓在被褥間，一隻手護住他的後腦勺，怕的是力氣大了，衝勁大了，磕疼了他的頭。這可不是他們家那張進口的大床，床墊子很舒服。

夏季推了推他，看他的壞笑啥都明白了。那個，還真是，良辰美景，天時地利，就差，人和。他要是從了，那就真正的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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