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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塵殺意驟起，不過那殺機轉瞬即逝。

阿含淡然地笑了笑，道：“和宮主這種聰明人合作就是讓人愉快，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弟子就告退了。”

“你還打算繼續頂著這張臉？”

“這個身份挺好的，一人之下，無人阻攔。”

寒玉塵擺擺手，一手抵著頭，合上眼道：“你用著方便就繼續，我無所謂。”

阿含轉身要走，背後再次傳來寒玉塵的聲音說：“祭壇那邊的大小事務就由你全權負責了，為師相信你。”

等到關門聲響起，寒玉塵才再度睜開雙眼。

如果方才對方沒有表明身份，她或許真的會把人殺了。

但是，即使是千年前的事，她仍然記得那人當時是多麼地可怕，就算現在的她，也沒有把握能把他一擊斃命。

而如果把他惹怒了，代價將是她付不起的。

這個男人方才就已經提醒了她，他會收走他給她的東西。

這些年寒雪宮都在按照對方的要求辦事，這到最後了，她何必來個臨時反悔。

保護天下蒼生這種事，從來不是她寒玉塵在意的，她又不是千江月那個一根筋的。

要是他知道她在做的事，肯定會拼命阻止她，甚至會和她刀劍相向，這都不用猜的。

不過都這麼久了，這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她也會繼續保密，只要他們都好好的，要她下九幽地獄又何妨？

在那個小世界裡，他每天都過著他的日子，一心練著他的劍法，不需要外面的人去打擾，讓他分心，這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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