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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昔年一張好看的臉忽然委屈起來了，嘴唇嘟嘟的，眼睛也溼潤起來，眼看就要哭。

莫小可驚駭：“你別哭啊！你哭什麼，你……“

她忽然想起，林昔年現在，是個瘋子。

“媽媽。“從他的口裡發出了奶聲，雖然依然磁性，但卻聽著很娘。

莫小可的脊背瞬間發涼，涼到抽搐了一下，不敢相信，覺得惡寒。

林昔年又叫了聲：“不要離開我，媽媽！“

莫小可以前並不知道鳳眼長什麼模樣，林昔年的眼睛輪廓像極了古畫裡鳳凰的頭，現在哭起來就更加像了，雙眼皮也更明顯，甚至帶著一絲“梨花帶雨“的味道，眼眶紅紅的，看得讓人心神盪漾。

這大概就是“鳳眼”吧！

莫小可這樣想著，後猛然搖頭。不對不對，現在怎麼是像這種事情的時候？

她再次看林昔年，林昔年的眼淚像斷了線的豆子，一顆一顆往外面湧，滑過臉龐，委委屈屈地瞧著她。

莫小可指著自己：“你是把我，當你媽媽了嗎？”

“媽媽，你不要走好不好，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啊，奶聲奶氣的林昔年！

莫小可感覺心靈遭受到暴擊，眼前這個人可是林昔年啊！

她想了會兒，趕緊拿起攝像機，對準林昔年：“你再說一遍，我是你的什麼？”

林昔年悲痛而泣，問道：“媽媽不要我了嗎？媽媽不要，不要不要我……”

莫小可本來一團興頭，將他這副樣子好好錄下來，就是打擊林昔年最好的東西！可是他哭得太悲傷，如此真情，那樣破碎的眼神在螢幕上呈現，一邊苦苦哀求，一邊許諾，讓莫小可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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