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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爾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那些剛剛出聲質疑過芙蕾雅的人，都被他一個不漏地記在了心裡。

就算沒有天懲，他也不會讓這些人好過，看著那堆被劫雷劈成爛肉的屍體，阿蒂爾的眼中極快地劃過了一絲狠戾。

神明太仁慈了，竟然讓這人死得這麼痛快。

若說剛剛親眼目睹天懲的人們還只是打了個寒顫的話，那麼現在被阿蒂爾的眼神掃過的眾人，就是從腳底板一直到天靈蓋都是寒冷的。

那幾個口無遮攔的，現在心底那個悔啊，他們怎麼就頭腦發熱說出那種話了呢？

這半年來，阿蒂爾確實相較於之前溫和了許多，或許也就是因為他的這個表現，才會讓人們漸漸淡忘了他隱藏在溫和表象之下的真實面目。

如今看到阿蒂爾的這個眼神，人們這才猛然想起了他當年將綁架芙蕾雅的那一支親族做成人彘的“光榮事蹟”。

在阿蒂爾這裡，就連死亡都成了一種奢侈。

他不會讓人輕易死去，他會讓這些人不分晝夜地感受身體的疼痛。

有些人因為承受不住而瘋了，他還會特意為這些人進行治療，讓他們時刻保持清醒，因為只有保持清醒，才能更好體會這些疼痛。

若芙蕾雅是天使，那麼阿蒂爾就是名副其實的惡魔，甚至比惡魔還要可怕數百倍。

“……”

因為角度的關係，千蕎恰巧看到了阿蒂爾的小動作。

見他因握拳的動作而致使鋒利的小刀割開了皮肉，千蕎皺了皺眉，無聲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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