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居然會那麼淡定。

“你乾的？”陸琛音調沒什麼起伏地舉起自己的枕頭，而郭芥不知是因為沒回過神來，還是打算抵死不承認，就那麼呆呆地看著他沒有反應。

陸琛與他對視半晌，確定了他只是沒回過神來，於是他也懶得再與發著呆的郭芥多說，直接將手中那個髒了的枕頭“啪”地一下蓋在了郭芥的臉上。

感覺一股濃郁的味道從捂在他臉上的枕頭中傳來，郭芥急忙伸手去扯枕頭，然而才剛扯開換了口氣，那沾滿了味道的枕頭就又被陸琛一巴掌按回了他臉上。

“以後還敢嗎？”挪開蓋在郭芥臉上的枕頭，陸琛一臉冷漠地問他，差點因為缺氧暈厥的郭芥卻沒有功夫回答，他正忙著在那拼命喘氣，直到餘光看到陸琛把那個枕頭丟到地上時才一臉可憐地看向他：“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陸琛沉默地注視了他一會兒，然後拾起地上的枕頭，拍了拍灰塵滿意地走出了客房。

郭芥恨恨地盯著他的背影，突然有種變成一隻瘋狼然後撲上去一口咬斷他脖子的想法。然而當陸琛將房門關上後，郭芥第一個反應並不是對陸琛怎麼樣，而是迅速地衝進了衛生間，洗了整整三遍臉，每一遍都仔仔細細地搓著他那並不太結實的面部面板。

那天晚上，郭芥是紅著臉睡著的。

第二天早上的六點，做了一晚上惡夢的郭芥醒了。他痛苦地坐起身，抱住了自己因為睡眠不足而痛到幾乎要裂開的頭。睜開一雙帶了些血絲的眸子，郭芥突然有一種繼續畫《老闆你這磨人的老妖精》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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