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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彷彿是命運扼住了咽喉，深深的絕望從心底升起。

從沒有哪一刻他會如此渴望自己變得強大。

是不是變得足夠強大之後，他就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了。

耳邊是柳行風陰鷙的話語，“蕭暮，你別忘了你的命是誰救得！你也別忘了是誰讓你家破人亡的！三個月後自動退出，我會殺了她的，替你報仇的！”

他不曾忘記自己的殺母仇人，也不曾忘記是誰救了他，他從沒有忘記。

因為這是夏靈反覆強調的，他的命不屬於他，而是屬於她的。

只是現在他想親自殺了白絃歌。

“這是軟骨散！接近她每天下在她的飯餐裡面！”這是柳行風臨走留下的話語。

少年臉色難看的跌倒在地上，捂住脖子狠狠喘息，視線劃過柳行風遠去的背影，眼裡的恨意一閃而過。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也沒有能力為母親報仇。

所以他就只能任人欺負，只能聽從他們的安排。

看著地上不停搖晃的小白瓶，裡面裝著的就是軟骨散。

軟骨散他有所耳聞，是一種不知不覺讓人內力盡失的藥粉。

對於修煉者來說失去內力相當於被廢掉。

腦海裡浮現了少女對他的信任，以及那信誓旦旦的承諾。

我會修復好你的靈根，你會擁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一種複雜糾結的情緒在反覆拉扯著他的思緒。

左邊的小黑道：她就是你的生母仇人，你不該如此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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