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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滅並不擅長辯論，再者他也不願意跟凌悠悠爭辯什麼。他內心無比清楚，這是劫數，避，還是不避，能不避開才是他需要考慮的。

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凌悠悠已經恢復本來面貌的臉，心頓時飛到了半空中，晃悠著不肯下來。他沒有喝酒，卻醉了，沒有吃藥，卻中毒了，如何是好。佛祖的救贖還有沒有用。

有那麼一刻他想掐死自己，修行那麼多年，見過美女如雲，自詡紅顏枯骨，再美的女子都是塵土，自認為此生絕不會被美人所動，更不會因此亂了佛心。何成想當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什麼勘破，什麼通透，什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什麼心如堅冰，萬物皆同，全都成了笑話。

他根本沒有勘破紅塵，根本沒有徹底通透，根本沒法視萬物如一。他的佛心根本沒有他想象的那般堅固。他破功了。

他對不起佛祖。對不起這麼多年精研的那些佛經。這樣的他如何教導徒弟。

緣滅突然站起來，腳尖一點船，飛了出去。他飛的極快，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見。

凌悠悠沒有立即追去，儘管她要是追，緣滅肯定逃不了。但她沒有，她會給他時間消化。等他自己想通了，自然會來找她。

啟明見自家師父走了，也忙不迭的跟上，一心只想著凌悠悠千萬不要追上來。結果凌悠悠根本沒有追上去的打算。啟明一腦袋霧水，本想離開的，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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