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跟她預約了？”

“另一個女同學給我帶來。”

“……”

一大一小，慢悠悠地往山上走著，好像曾經要殺了對方的念頭就像是夢中的囈語。

海面上，那艘妖孽般的人魚船正在向北邊緩慢開去。

身為一條人魚，到人類這裡來讀書，說出去能把人魚們的魚鰓給笑掉。

嶸玄並不愛上課。人類的課程無非不就是文化歷史科技，年紀小小就要掌握所有虛無縹緲的理論知識。然而人魚更貼切實際，所有課程以如何在這個世界活下來為基礎，任何一條人魚都能找到自己適合的生存方式，從而繼續往這方面鑽研。

嶸玄在人魚族讀書的時候，選修的是生物工學，因此這些什麼函式計算法則，對已經學到微積分的他來說，簡直是學前班一樣的知識。

自稱十二歲的少年單手撐著下巴，不屑地笑了笑。

如果連這點能耐都沒有，枉費他活了十四年。

對，十四年。

嶸玄小少爺今年，十，四，歲！

人魚的少年期是他們的弱點，不僅體能上不足成年後的二分之一，並且這時期身體一直都保持著幼兒的狀態，這種情況要到十六歲以後才會有一個漫長的蛻變，一直到十八歲，才徹底的成為一條兇悍而狂妄的人魚。

嶸玄想放低陶一冉的警惕，減齡兩歲是最好的辦法。

只是被對方當小孩當久了，自己都免不了幼稚起來，尤其是當他身邊圍繞著一群十三四歲的少女們，嶸玄從來沒這麼後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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