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

護士長面色一寒：“你是第一天上班，不明白規章制度嗎？！”

“我明白。”叫董婕的小護士在嗓子眼裡嘰咕道，兩隻白嫩的小手不知所措的絞著護士服的衣角。

“既然知道規章，為什麼還允許他們這樣亂來？”護士長顯然惱怒不已，語氣更是嚴厲：“看不出你這丫頭膽子還不小呢，你是不想幹了，對吧？！”

“護士長，我早跟他們說過的！是他們不聽。”

董婕急忙抬起頭，輕聲爭辯道，一對雪亮的眸子裡，明顯盈滿了淚水，閃閃的，一臉委屈又楚楚可憐的樣子。

“嗬，真行啊丫頭，竟然還學會狡辯了？”

護士長一時氣極，伸手戳了一下董婕的腦袋：“你成心氣我是吧？有沒有腦子啊？他們不聽，你為什麼不跟我彙報？！”

“我。我。”

董婕頓時語塞，囁嚅著說不出話，小嘴兒一癟，淚珠卻一顆顆沿著臉頰滾落下來。

“有點事就知道哭鼻子，你不嫌害臊啊？”護士長似乎有點心軟，不過嘴上仍是冷冰冰質問：“有什麼好委屈的，難道我說錯你了？”

董婕趕緊搖頭，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自顧用袖口抹著眼淚。

“別哭了，趕緊工作吧！”

護士長掏出一塊手帕，塞到小丫頭手裡，嘴上仍在不停地吩咐著：“待會兒開啟窗子透透氣，把煙火熄滅，那些菩薩像、神龕、香爐全都收拾起來，暫時送到值班室保管，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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