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她,我打散了她的魂魄嗎?那我呢,我自己怎麼也成了這個樣子?我本來是佛陀身邊的樂師‘緊那羅’的族人不是嗎?我,我自己怎麼也變成這樣不人不鬼的?”
幻香嘆息,緩緩起身,豔紫的絲袍在火紅的曼珠沙華叢中被風鼓起,獵獵湧動,“周玉郎……忘了你曾經是佛陀身畔的樂師,忘了你是曾經的‘緊那羅’吧。身為天人,並不是能永遠逃脫輪迴你現在已經不是能夠穿越輪迴的天人,你已經有了‘天人五衰’的徵兆,所以你此時只是遊魂。只不過你自己不相信,所以你不知道自己已經墮入了輪迴……”
幻香嘆息,“綠腰帶走了你的心,令你不樂本座;你殺生太多,讓你身周清光消失;你心境昏亂,讓你所奏天樂不能直達上天……周玉郎,或許這也是你求仁得仁,你一直期望能與綠腰再遇,如今她是遊魂,而你也已經墮為彼岸的遊魂了……”
周玉郎良久不語。可是藍憶三人所處的幻境庭院卻驀然抖動起來,甚至聽得見磚瓦之間“格格”的摩擦聲,聽得見花草樹木簌簌的飄搖聲。
“是嗎?如果真的是那樣,也真的,太好了……”周玉郎的嗓音緩緩而起,聲音裡雖然疲憊,卻是掩不住的,欣慰……
“藍憶,請你,幫我找到綠腰……我再無所求,我只求與她相伴,看著她對我微笑……我只想,好好愛她……償盡我欠她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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