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而他剛才用柺杖敲過的腰邊多了一隻白嫩的小手,正揉著,一副苦命鴛鴦的模樣。 “......” 他怒氣直衝腦門,卻沒地方使。 但不得不說,對著紀冉,他的心情要好上許多,從前的四五年裡,他都以為傅衍白看上的是哪個美國人,壞了他傅家的底子,摻了不正統的洋玩意。 現在變成紀冉。 倒是清新許多。 一樣的天北畢業,知根知底。 家教也好,長的也清秀,以前也是路陽一中的高考狀元,還同樣學醫。 這麼一順下來,老爺子不知道怎麼的,氣就順了許多。似乎除了性別不對,紀冉沒什麼不好的,哪裡都配得上他老傅家,甚至年紀小,有點賺了便宜... 他氣一順,臉上表情立刻有了微妙的變化。 傅衍白眸光微閃,低聲道:“我喜歡他,陪他比別的重要。” 揉在腰上的手一停。 紀冉抬頭,水色鑲著瞳孔的淺黑,亮著一圈清透的光。 他很少聽傅衍白說喜歡這兩個字,即使有時候他能明確的感受到男人的情感,傅衍白也不會說出來。 紀冉感覺心裡一熱,恨不得按個倒放。但說過就是過去了,他只能在腦海中不停回味著那清透低沉的四個字,直到沙發上有了動靜。 “冉冉,那你父母...知道嗎。” 木已成舟。 老爺子總算認清現實,又坐正起來。 紀冉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黑屁股,他是正兒八經的紀家小少爺,紀家是海雲市地頭蛇,不是什麼小門檻。 老爺子一提氣,立馬就打算起來,倒是想的更多了一腳:“我記得你還有個小姑?她...我記得結婚了吧?” 紀冉:...... 老爺子想的倒沒錯。 現在紀家的產業都是紀韋帶著紀秋秋在慢慢打理,蘇濘也會幫上一些。而對於老一輩來說,有血脈總是好交代的。 他也生怕傅衍白背上個斷人家火的罵名,畢竟自己已經接受了五六年,到現在才堪堪能舒上兩口氣。 “還不知道。” 傅衍白把紀冉的手從腰上拿下來,攥在手心裡,繼續道:“可能得慢慢來,還要您幫忙。” 他的語氣是謙恭,但話音卻不容商量。彷彿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他註定要和紀冉在一起,要取得他家人的同意,長久而安穩的廝守。 老爺子走的時候沒說同意。 但也沒搖頭。 送走了人,已經快半夜。 這一場鬧的不小。紀冉站了快兩個小時,雖然大部分原因是屁股坐不得,但還是遭了罪。傅衍白抱他上樓之後便賴著不肯動,最後洗漱都是抱著完成的。 鏡子裡,傅衍白正拿著毛巾給他擦拭。 紀冉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這感覺有點像回到小時候,他剛去路陽的時候傷了手,也這麼被傅衍白伺候過。 他心思飄了飄:“傅衍白。” 傅衍白:“嗯?” “你剛才是不是說你喜歡我了?” 紀冉從毛巾裡抬眼,眨了眨:“爺爺在的時候。” 他頭上的毛巾停了停,又繼續揉,傅衍白沒說話,最後洗漱完,又把人抱上床: “睡覺。” “......” 男人從背後摟著他的腰,呼吸聲很輕。 他知道傅衍白還沒睡,只不過想繞過這個話題。不樂意讓他再聽。 紀冉閉上眼。 “傅衍白,你好敷衍啊。” —— 月底,蘇濘來了一趟天北。 她提出要來的時候,紀冉頓了頓,然後便告訴了傅衍白,並沒有拒絕。 其實蘇濘是為了說服紀冉去留學,所以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白色西裝裡還是開會穿的窄領襯衫,旁邊彆著兩個鑽扣,看上去很匆忙。 紀冉選了一家環境不錯的日料,蘇濘進去才瞧見傅衍白也在,笑著打了個招呼。 “冉冉,媽媽來看看你,主要也是想跟你聊聊去留學的事。” 蘇濘隨便吃了兩片刺身,便急著開口:“之前顧問跟我透過電話,說你還沒想好,媽媽是覺得,現在學醫有個博士將來方便的多,你...” “我現在想好了。” 紀冉瞄了傅衍白一眼。 他給了這人一個月的時間反悔,但傅衍白絲毫沒有要再考慮的意思。說要走便是要走,這幾天已經在給他選學校,甚至選起了公寓,還死活往裡定了架鋼琴,說是要文藝復興。 紀冉:“我願意出去讀書。你不用擔心。” 蘇濘臉上的表情微滯。 她原本以為要大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這麼容易,表情很快變得豁然,眉眼彎下去,和紀冉很像:“那就好,那就好。我說呢,你一直很喜歡學習的,也想好好當醫生。之前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捨不得的,還想著來勸勸你...” “傅叔叔也陪我去。” 紀冉低頭打斷她:“我們一起。” 蘇濘的話音再次頓住。 她像是沒反應過來,目光遲遲的看向傅衍白,隨後淡聲道:“是你想小傅陪你去吧?人家要工作的,瞎說什麼...” “我陪他去。” 傅衍白坐在紀冉邊上,和式的餐桌很矮,兩個人的手放在桌下,紀冉在傅衍白手心撓著癢癢:“媽,他想去照顧我。” 他改了幾個詞。 不大不小的暗示。 蘇濘微微一怔,之前過年在飯桌上,她就已經察覺到一點不對勁,現在一聽,更覺得氣氛微妙,尤其是對面兩個人之間。 “公寓我已經買了。”傅衍白沉著聲:“學校我會幫他看,傅老師寫了推薦信,冉冉會跟最好的教授,您不用擔心。” 蘇濘握著筷子的指節白了白。 “你是說...你爺爺知道這件事?”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傅衍白:“他知道你要過去陪冉冉讀書?” 甚至還寫了推薦信。 有一封這樣分量極重的推薦信,紀冉選擇教授跟專案確實會很有優勢,再加上傅衍白也在那邊,學業上幾乎不會有障礙。 “嗯。”傅衍白淡聲道:“不算陪,在那邊可以繼續進醫院工作,或者一起讀博,差別不大。” 蘇濘好一會兒沒接上話。 其實只剩一層窗戶紙沒捅破,這世界上哪有連生活重心都跟著跑到國外去的叔叔,傅衍白對紀冉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 她不知道現在兩個人進展到哪一步,但看上去紀冉沒太吃虧,傅家確實能幫上不少。 再加上面對著紀冉,她多少是心虛的。 從紀冉念初中開始,陪著他學習和生活的一直是傅衍白。到現在他在醫院實習,他要出國,他要工作,一直護著他的還是傅衍白。 他不會讓他一個人。 即使關係到事業,也還是紀冉更重要。 但她最多隻能端平,做不到放下。 她不是什麼迂腐的人,也沒有那些陳舊的思想。 這麼多年紀冉從沒有讓她放下事業,他是最支援她的小棉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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