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
雲初攤手,無奈表示:“下巴,做的,不禁壓,不禁撞。”
說罷以後她垂了眼眸,拾起勺子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咕嘟咕嘟兩口喝下。喝完以後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李修嶽姿態散漫,時不時垂眸看來,跟雲初幾次對眼,不動聲色錯開。只有徐經理發現李修嶽臉色比剛才回溫。
張一瑩從沒見雲初吃飯這麼孟浪,尤其在公眾場合,不由得湊近,低聲問:“你怎麼了?”
雲初扯扯領子:“熱,降火。”
張一瑩看看她的下巴,“你這兒……真是做的。”
雲初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笑吟吟看她:“是啊。”
“花了多少錢?”
“免費的。”
“免費?還有這麼好的事?”
“對啊,村裡每週末有義工過去,免費理髮免費……磨骨。”
“……就知道你騙我。”
*
晚上回到居所,雲初提著包上樓,周妙今晚在家,看樣子也是剛回來,高跟鞋東一隻西一隻。她進屋聞到酒兒,還聞到淡淡的香菸味,就知道周妙最近是工作壓力又大了。
雲初前段時間其實也經常加班,工作很累的話,也會精力不濟,那段時間正好認識個比她小六歲的在校大學生,他晚上過來找雲初,兩人在咖啡館坐了坐,臨走的時候雲初有些困,卻還要開車,小弟弟就送了雲初一盒煙,二十幾塊一盒,中低端的價位,雲初抽了幾根,後來害怕上癮
,更害怕年紀輕輕一口黃牙,就沒再碰。
她推開門進去,看見周妙癱坐在椅上,手臂搭在那兒,指尖夾著半根香菸,客廳的門窗緊閉,滿屋子都是煙霧繚繞,都是煙味,周妙聽見動靜抬頭看了一眼,頭又耷拉回去,望著天花板繼續沉思。
雲初走近,把她手裡的香菸奪走,拿起水杯,用水杯裡已經沒有餘溫的白開水澆熄,菸蒂扔進垃圾桶。然後拉開窗簾,把客廳裡的窗戶都開啟,房門也開啟,嗖嗖的北風魚貫而入,窗簾被吹的揚起,茶几上的幾個塑膠食盒,噗簌簌的亂顫。
周妙心中微動,剛要說點兒什麼,雲初拍拍她的臉龐,“起來。”
周妙剛抽完煙還有些上頭,暈乎乎的坐起來,扶額感嘆自己抽的太猛,所以有些頭暈,只見雲初轉了一個身,正面對她,示意她點評點評。
周妙不解,“裙子挺好看。”
雲初嘆口氣,走到自己房間梳妝鏡坐下,攏起耳釘左右打量一番,視線落在下巴上,抬指捏了捏,提聲喊周妙:“妙妙,什麼是鞋拔子臉?”
“啊??”周妙放下腿,趿拉著拖鞋進來,掐腰從後面看著梳妝鏡裡的雲初,“你說什麼?鞋拔子臉?”
雲初沒說話,忍了一路還是開啟搜尋引擎,把“鞋拔子臉”四個字敲出來,點選搜尋。
看見圖片內心一沉,果然跟她想的大同小異,甚至還更誇張,她扔下手機沉默。
周妙更加不解,“你到底怎麼了?加班沒給加班費?”
雲初轉過身,揪住周妙的褲子,抬起下巴,難過的看著她:“你看看這半邊臉。”
周妙湊近看看。
雲初轉過去頭,露出有酒窩的一邊,“再看看這半邊臉。”
周妙又湊近,視線情不自禁在白皙的天鵝頸上掃了一下,不得不說,雲初從頭到腳,都還挺能勾起男人的欲/望,儘管周妙是女人,有時候也會看愣。
雲初覺察到周妙走神,“嘖”了一聲,把她的臉粗魯的掰回來。
“看哪呢你。”
雲初投去一個“責怪”的眼神,“你說,我的臉哪裡像鞋拔子臉了?就算不完美,也不能說是鞋拔子臉吧?”
周妙撲哧笑了,故意說:“誰說像啊,不過也有那麼點兒意思。”
雲初揚眉,“你說什麼?”
周妙趕緊表示自己是開玩笑的,還順帶著誇了一句雲初今天的耳釘選的不錯,“布靈布靈”的閃光。
耳釘?
雲初負氣的把耳釘摘下來,扔到一旁的桌子上。
女孩子本身就比較敏感,儘管知道李修嶽是故意的,但被這麼一說,就算認為再好看的東西,從這晚起,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戴。
作者有話要說:二非:我不保證二更啊。感謝在2020-10-24 00:41:55~2020-10-24 21:44: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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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南港市迎來一場回溫, 只是秋天早就枯黃的楓葉落盡,枝幹光禿禿的,這場回溫並沒給植被帶來多少福利。
隔天, 徐經理給李修嶽發了幾張幾人打檯球的照片, 是隨行助理拍的,徐經理覺得拍的不錯,隨手挑選幾張給李修嶽發過去。
李修嶽點開, 一一翻看, 照片的主角基本都是高層們, 僅有一張雲初露臉, 手臂掛著外套,正是她偷懶去休息室睡覺之前的,所以抵著頭, 無精打采,翻領毛衣緊貼著脖頸,白皙的耳垂被長髮遮了半邊, 好巧不巧的, 露出那一枚耳釘。
這耳釘戴在雲初耳朵上,自然是漂亮奪目, 要不然他也不會一眼就瞧見。
李修嶽想了想, 把圖片儲存, 給劉助理發了一份, 斟酌片刻, 編輯了一段文字過去。
下午的時候劉助理就針對這枚耳釘, 把李修嶽想要知道的大體瞭解了一下。
對李修嶽說:“這枚耳釘倒不是什麼奢侈品,銀光大廈附近有家珠寶店就在售,設計師名不見經傳的, 不好查,不過櫃檯給我介紹的時候說,靈感取自蘭花,蘭花的花語麼……什麼高潔典雅啊,堅貞不渝啊,高尚的情操品質啊,總之冠上設計理念,整個設計就高雅多了。慣用的套路。”
李修嶽手裡拿著鋼筆,輕輕的蓋上筆蓋,又取下來,又蓋上,又取下,眼睛看著劉志勻從珠寶店拿來的宣傳手冊,沒頭沒尾的說:“不光設計師愛用這種套路,有時候男人也愛用這種套路,誰叫女孩子喜歡。”
劉志勻不解,李修嶽卻沒再說什麼,抬手把宣傳冊合上,低頭繼續忙工作。
他有些心不在焉,一行字看了三遍,心浮氣躁的,視線挪到座機上,手頓一頓,拿起來撥電話——
“吳老闆,最近忙什麼呢?”他笑了一下,“突然想念你酒窖裡的紅酒了,想的工作都沒什麼心思了,要不然……”
吳峰一個沒什麼學歷的農村出身的草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自然不是運氣,眼觀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