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漿糊一樣，確認了坐在旁邊的是夏安澤，就放心地靠著抱著，粘粘糊糊的在夏安澤耳邊說著些聽不清的小話。

醉鬼的邏輯思維普通人都跟不上，更何況葉祁還口齒不清，每個字每個詞都黏在一塊兒。

夏安澤唯一能聽清的就是葉祁問他：“你愛我嗎。”

夏安澤知道葉祁這個毛病是怎麼來的，就在和直男分分合合折騰的那幾年裡，葉祁一次次地懷疑自己又懷疑對方，徹底分手的那一天，葉祁喝了個大醉，就像今天一樣醉倒在夏安澤的懷裡，醉眼迷濛地問他：“小澤澤，他不愛我了，你愛我嗎？”

半夜路上沒多少人，計程車已經離開了繁華的鬧區，往偏僻的校區開去，車速很快，計程車司機是個安靜的人，車裡只有導航偶爾提示的聲音。

葉祁又問：“你愛我嗎？”

夏安澤揉了揉葉祁的頭髮，說：“愛。”

他的視線落在前方，可以看見蘇星闌側臉利落的線條，時不時被路燈照過，鋪上一層柔和的光。

夏安澤很小聲地問：“我愛你啊，你愛我嗎？”

沒有人回答他，葉祁也睡著了。

在外面待了一天，夏安澤也覺得有點累了，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剛好錯過了蘇星闌向他投過來的視線。

154.

計程車進不了校門，蘇星闌指著路，讓司機停在了離宿舍比較近的側門。

在停車的那一刻夏安澤張開了眼睛，艱難地拔開葉祁跟八爪魚似的死死抱著他的手，從褲兜裡掏出個錢包遞給前座的蘇星闌，“小蘇，用我的錢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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