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完,慕容雲腰間圍著浴巾再次走進客廳,客廳裡的落地燈已經熄了,沙發上也已不見穎梅的身影,大臥室裡透出朦朧的燈光。
慕容雲的記憶回到十年前那個盛夏的夜晚,他就是沿著這樣的燈光,踅進了穎梅的閨房,將她從少女變成了“女人”,也完成了彼此第一次的交付。
慕容雲走進臥室,穎梅面向床外側,一腿蜷屈,一腿伸直,一付慵懶的姿態側身躺在床上。
聽到他的聲響,穎梅微微睜開雙目看了他一眼,臉上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又將醒未醒的合上了眼睛。
慕容雲走到床邊,臉上綻著壞笑,輕輕的撩起穎梅的睡袍下襬,裡面果然是“真空”的,什麼都沒有穿。
多麼含蓄的誘惑呀!慕容雲喉頭聳動,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穎梅輕拍了一下他毛乎乎的大腿,笑意盈然的輕叱:“壞蛋!你比上大學時還要壞!”
“我記得,”慕容雲笑道:“某人在那時就說過,像我這種飽讀詩書的人,壞又能壞到哪去呢!”
穎梅笑著不理他,依然閉著眼睛繼續假寐,也油然記起,她在大四的時候,的確對慕容雲說過這樣的話。
慕容雲正要往床上坐,穎梅睜開眼睛,伸手到他腰間,拽掉了他的浴巾。
“幹嘛?”慕容雲笑問。
穎梅指尖輕點著他已經有些躍躍欲試的男性體徵,笑著說:“昨晚嚇壞了吧?”
“可不是,”慕容雲也笑,“我當時不就說了嗎,魂都快被嚇沒了。”
“需不需要安慰呀?”
“那要看你怎麼安慰了?”
穎梅微笑不語,握住他的男性體徵,向自己的方向牽引。
慕容雲意識到穎梅要做什麼,笑著挪動腳步;穎梅撐起上身,合上雙眼,將自己的臉龐貼在他的胸前,溫熱的唇輕吻著他的胸膛,繼而,她的唇舌一路向下,將他已顯露出勃勃生機的男性體徵納入了口中,就象小時候吃棒棒糖那樣,吮吸起來。
慕容雲站在那裡,低頭微笑著,看著穎梅紅潤的雙唇吞吞吐吐,手也情不自禁的伸進她的睡衣中,撫摸著她的胸脯,腦海中卻思緒聯翩。
穎梅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第一個親吻他男性體徵的女人,可憑心而論,她的唇舌之技並不是很好。
這兩個多月,他“身體力行”、“言傳身教”、“循循善誘”,穎梅的唇舌之技已經明顯進步了不少,與大學時期不可同日而語;即使這樣,還是不如雨霞,更不如明慧和林虹,但要比婷婷好得多;至於潘鈺呢,慕容雲不自主的搖搖頭,在心裡嘆息一聲,他和潘鈺**並不保守,可潘鈺至今從未親吻過他的男性體徵,所以,他也無從知曉潘鈺的技術如何;兩個人歡愛之時,潘鈺任他縱橫捭闔、任他舌耕不輟,任他花樣繁出的展示他爐火純青的歡愛技巧,但從來都是被動的照單全收;慕容雲心裡明白,男人有過婚姻經歷無所謂,可潘鈺不同,她不會像穎梅這樣主動而又無所顧忌,他和潘鈺之間還需要一些時間來做心靈和身體的溝通。
穎梅溫潤的唇舌並不是很熟練的包裹著“他”,偶爾牙齒還會弄疼“他”,可她努力的啜吸、口舌間的滑膩,還是令慕容雲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舒服得血脈賁張。
片刻過後,穎梅的喘息聲逐漸大了起來,吞吐的頻率也慢了下來。
“累了吧?”慕容雲憐惜的柔聲問,這個姿勢,穎梅需要擰身低頭,手還要用力的撐住身體,還得唇舌並用的吸吮,如何不累?
穎梅又氣息沉重的快速套動了數下,吐出他的傢伙,輕喊了一聲“好累啊!”,隨後氣喘吁吁、滿面紅暈的仍然還是側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呵呵,”慕容雲輕笑兩聲,蹲在床邊,掀起穎梅的睡袍,埋頭吻向她的桃源。
穎梅笑著身體略微後仰,輕揉著他的頭髮,“你像個小豬。”
慕容雲微笑著分開她的花瓣兒,找到那顆玉珠,將那麼一個小小尖尖的一個點,含在嘴裡,嘖嘖有聲的又吸又吮。
穎梅也不再說話,也不睜眼,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但那種被慕容雲親吻的愜意卻是酥到骨子裡去了,她把臉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而笑意已忍不住地浮上嘴角;她覺得自己依然是睡意朦朧的,這種狀態真是美妙,她感覺頭一次可以氣息均勻地享受著來自慕容雲唇舌的愛撫;屋外是暖風沉醉的夏夜,屋裡是春意濃濃的良宵,穎梅的內心裡充滿安寧飽滿的幸福,有一個彼此相愛的人真好!
不知不覺間,慕容雲已經將穎梅的身體“拱平”,整個嘴巴卻是片刻不離穎梅的桃源,他忘情的吻著她桃源的每一處肌理、每一處溝壑,吞嚥著她每一滴甘甜的雨露,在這裡長時間的停留。
直到聽到穎梅嬌吟婉轉的喘息,慕容雲才挺身而起,將穎梅雪白綿軟的身子緊擁在身下,讓自己昂首而立的男性體徵從那溼滑一片的桃源地帶“嗤”的一聲鑽了進去…
自從九年後慕容雲和穎梅再次相聚的那天晚上開始,兩個人雖然已經有過多次的歡愛繾綣,可慕容雲總能感覺到心中的彷徨,他知道,那是對潘鈺深重濃烈的愧疚;今晚,這種感覺蕩然無存了,從身體到心靈都是異樣的輕鬆,如釋重負。
慕容雲和穎梅一起向快樂行進,這一場歡愛,兩人都帶著一點發洩,分外激烈纏綿。
酣暢淋漓的歡愛過後,男人粗嘎的喘息和女人細軟的嬌喘相映成趣,迥然不同的聽覺效果,卻是異常的協調,彷彿最自然的奏鳴曲,律不在美,只為有心人而奏。
待氣息平穩,穎梅依偎在慕容雲懷裡,關切的問:“都處理好了吧?”
“嗯,”慕容雲點點頭,“潘鈺應該不怪我了。”
“那就好。”穎梅舒心的一笑,突然揚起頭來,睜大一雙剪水雙瞳很認真的看著慕容雲。
“怎麼了?”從大學時候開始,穎梅一這樣看他,他就不覺發毛。
穎梅調皮的笑,“你的臉好像沒腫啊?潘鈺是沒打,還是下手不夠重?”
慕容雲箍緊穎梅,懲罰性的在她唇上使勁兒的嘬了一口,“自從上小學之後,除了我老爸,你是唯一一個打過我的人,別人誰還敢?”
“嘴硬!”穎梅輕點著慕容雲下頜上中國人很少見的“歐米伽溝”,神情愈發的頑皮,“昨晚,潘鈺如果打你,我估計,她打完你的左臉,你一定會把右臉也伸過去。”
慕容雲有一瞬間的呆滯,淡淡的說:“我倒希望,潘鈺能劈頭蓋臉的打我一頓。”
穎梅伸手撫摸著慕容雲的面頰,低低的嘆了口氣,“潘鈺肯定是捨不得,我現在也捨不得。”
“寶貝兒,”慕容雲輕吻著穎梅的頭髮,“到現在,雖然我還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但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是不是?”
“沒有,”穎梅堅定的搖頭,“我沒有受什麼委屈,潘鈺真的是個非常好的女人,不枉你這麼愛她,她值得你愛。”
慕容雲輕輕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很多地方都很像,就連生日也只相差兩天。”
“是嘛!那以後我們兩個的生日可以一起過。”穎梅笑著說,感覺心底的甜蜜都在冒著泡泡,忍不住的想問他,是因為我們兩個“像”,你才這麼愛她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