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玻璃,到達室內微弱得像一陣煙。
周槐快到五點時醒了過來,一夜酣眠,輕易消解了所有疲憊。
昨天他所在的工地正式完工,工頭結了錢,還請大家吃了頓飯。
周槐沒有去,他不習慣人那麼多的場合。長期以來,他都是個孤獨的怪人。
但這沒有什麼,他的需求很基本,其中並不包含與人交際。
重要的是,他有錢了。
枕頭下藏著五萬一千六百四十三塊零七角。
周槐仔細數過,陳舊的黃色布包裡裝著他所有的底氣。
他想用這為數不多的底氣去做一件事。
他想……再見一次張庭深。
這想法有些怪異,純潔浪漫像懷春的處女,骯髒可笑又像妓女渴望愛情……
大雨下到傍晚,周槐捧著黃布包在床上坐到傍晚。
他什麼都沒想,又或者在想張庭深。
想他鋒利的長眉和深刻的眼睛。
還有形狀美好的嘴唇……
外面已經聽不到雨聲,周槐緩慢走下床。
光潔的身體隱匿在忽明忽暗、煙塵一樣的影子裡,好像一座破碎美麗又色情的大理石像。不自慰的他彷彿失去了昨夜朦朧激烈的性感,徹底變回平常破敗不新鮮的模樣。
無趣、沉悶、缺乏生機。
張庭深是他如同灰燼的生命裡唯一沒有熄滅火星。
趁著夜色,周槐來到“brand”。張庭深是這裡的常客,周槐頭一次見他就在這裡。
那時,張庭深十九歲,穿著長靴坐在黑色皮革沙發上,嘴唇含笑,目光冷淡,估值一樣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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